“啟稟君上,這些時日齊皇忽然將一些駐守在外的將領調回了皇城。齊國守衛愈發森嚴,派去的數人都未能成功混入宮中。既然未能打探到其他訊息,是否要讓他們返回趙國?”
聞言,宇文宥眸光轉暗,冷哼道:“愈是這般,齊熹就愈難察覺到端倪。加派人手,繼續與其周旋。”
侍衛應聲而退,宇文宥負手而立,思緒萬千。
與此同時,齊國大殿之內。
席間絲竹嫋嫋歌舞昇平,齊熹端起杯盞遙遙一敬,笑道:“衛國山高水遠,衛長卿一路舟車勞頓,朕卻只能用些美酒佳釀來款待,還望勿怪。”
說罷,齊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朝下方使了個眼色。
幾位美人頓時心領神會,嬌笑著走至衛長卿身旁為其倒酒,更有膽大者竟直接軟倒在他懷中,吐氣如蘭,“奴家早就聽聞郡王氣質出塵,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衛長卿挑眉一笑,明面上沉溺於聲色,實則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坐於齊熹身畔的女子。
似是察覺到他探究的目光,綰綰特意走至他面前,盈盈一禮道:“許久未見,衛兄反倒生疏了些。既已身處此地,又何須遮遮掩掩?有話直說便是。”
他本是對宇文宥所言心存疑慮,俗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之所以親自來到齊國,便是想探探訊息的虛實。
聽到這番話,衛長卿倒也不再掩飾,徑自推開身側的幾位美人,起身細細地觀察她的面龐。
見此情景,綰綰莞爾一笑,“想必定是有人懷疑我身份作假,衛兄才會親自來這一趟。前塵往事既已過去便無須再提,此刻我既身處齊國,所思所慮亦是為了阿熹。世人皆道良禽擇木而棲,這般淺顯的道理衛兄定然心中有數。”
齊熹上前幾步將她擁入懷中,冷哼道:“定是宇文宥見沁兒離他而去便心生妒意,故意出言汙衊,衛長卿斷不能受小人矇蔽才是。”
說到此處,齊熹眸色深沉,忽而話鋒一轉,“不知此前衛兄與沁兒的合作一事可否作數?即便沁兒已不在趙國,可如今齊國勢力漸起,不多時定會雄起一方。郡王若與齊國合作,百利而無一害。”
齊熹所言不無道理,再加之衛長卿並未識破綰綰身份,並未多想便應了下來。
見人離去,齊熹執起酒盞連飲幾杯,又朗聲笑道:“有了衛國從旁相助,除掉宇文宥乃是輕而易舉之事。新仇舊恨,我定要好好地討回來。”
望著他眼中的厲色,綰綰撫著他的手,柔聲開口:“阿熹,眼下齊國局勢不穩,理應由你來穩定大局。待齊國國盛民強之日,趙國自是不攻而破。”
齊熹垂眸,見懷中之人情意深深的模樣時不由心軟幾分,“那便聽沁兒的。昨日宮內新進了一批首飾,我見其中有一支白玉簪與你甚為相配,你瞧瞧可喜歡?”
說罷,齊熹將簪子遞至她眼前。
綰綰向來喜歡顏色豔麗之物,縱然對這簪子不甚歡喜,卻也只能佯裝笑意地收下。
二人對視間,又是一番你儂我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