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於此,齊熹將那書信燒了,又吩咐道:“趙國之主宇文宥與魔教教主莫行南已暗中聯手,準備覆滅各國一統天下,歹意昭昭其心可誅。你速速將此訊息散佈出去。”
那探子應聲而退,齊熹又回到桌案前提起了筆。不過多時,逸九手上便多了幾封封著紅契的秘信。
“派些忠心之人前往,務必將信送至各國君主手中。”
“是。”
看著逸九匆忙離去的背影,齊熹端起桌上的杯盞抿了一口,眼中則滿是寒意與算計。
幾日後,一駕轎攆徐徐而來,但不待進城便被門口的守衛攔了下來:“不知轎中所坐何人?若是沒有令牌或文書,按律皆不可放行。”
聽聞此言,那在轎前侍奉的婢女頓時秀眉緊蹙,怒道:“大膽!你可知攔的是誰?”
“此乃皇城重地,盤查往來之人身份是屬下職責所在,還望姑娘見諒。”
那守衛面上雖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心中卻難免生出幾分忐忑之意。
今日像這般華貴的轎攆他已經見過了兩駕,如今這是第三駕。雖不知轎中之人的身份,但憑藉轎攆上的裝飾倒也不難猜測,定是位高權重之人。他雖萬分不願得罪此等大人物,可又不敢翫忽職守違抗皇命,著實令他左右為難。
“你若知道主子是誰,便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你掉的!”那婢女還欲再說,卻被一道威嚴的聲音打斷:“罷了。如今你我身處他國,定是不能如往日那般行事隨意了。”
說罷,轎攆的簾子已是掀開一角,一封書信被遞了出來:“這是你們殿下的親筆文書。”
守衛雖不識齊熹的字跡,但書信上的國璽印記卻絕不可能作假,當即面色恭敬地放了行。
那婢女冷哼一聲,又是神色不甘地開口道:“主子,您又何必跟一個奴才多費唇舌呢,想來他定是狗眼看人低,若他知道您是……”
“人多口雜,不可妄言。”
似是聽出轎中之人語氣中蘊藏的薄怒,饒是那婢女心有不忿,此時倒也不敢再繼續開口了。
片刻後,御書房內。
逸九躬身行禮,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殿下,人都到了。”
聞言,齊熹點了點頭,“走罷。”
待到齊熹來到殿內時,只見三人分別坐於一側,周遭氣氛亦是極為凝重,不由笑著開口:“誰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諸位國君竟能同處一室,想來也是緣分所致。”
“呵,究竟是緣分還是計策,你我都心知肚明,事到如今又何必說這些無用之言呢?”衛國國主冷笑一聲,開口便是毫不留情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