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鍾沁點了點頭,閉上眼靠在宇文宥的懷中不再言語。
宇文宥低下頭,細細的看著懷中人的模樣,平日裡的殺伐果斷之氣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滿眼溫柔。
一路舟車勞頓,歷經了多日的奔波後,兩人終於回到了趙國。
望著眼前巍峨的宮門,宇文宥竟生出一種久違的感嘆。幾個城門守衛在見到宇文宥的瞬間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緊接著便整齊地跪了下來:“恭迎皇上回宮!”
宇文宥擺手示意,其中一人看著鍾沁的目光滿是探究,“皇上,不知這位……?”
“哎呦!”話音剛落,方才出聲詢問的那人便被打了一巴掌,守衛長賠笑道:“皇上,他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還望恕罪。”
“嗯。”宇文宥並未計較,與鍾沁兩人騎馬絕塵而去。
待到見他們走的遠了,那守衛長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方才那女子容貌迤邐,又是與皇上同騎,保不準便是未來的皇后。若是衝撞了皇后,這罪可有你們好受的!以後一個個嘴巴都牢靠些,別問些不該問的!”
那新來的守衛自知理虧,細細一想,不禁背冒冷汗,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與此同時,宇文宥與鍾沁兩人也回到了殿內。宇文宥將鍾沁理所當然地安排在了偏殿,並吩咐侍女好生照料。
那侍女見鍾沁一副冷著臉的模樣,自是不敢怠慢,生怕一個不留神便會人頭落地,反而侍候的更加小心翼翼。
但其實鍾沁不過是因為長途跋涉而周身疲乏罷了,再加之她面容清冷,便給人一種錯覺。
似是看出了侍女的擔憂,鍾沁擺了擺手道:“我乏了,你下去罷。”
彷彿得了特赦一般,那侍女千恩萬謝地下去了。而鍾沁也閉上眼,暫且小憩。
而宇文宥回到皇宮的第一件事,便是面見眾多朝臣。他在外奔波多日,想來方才他在城門處時訊息便已傳了過來,若此時不給眾臣一個交待,倒也說不過去了。
御書房內,幾位朝中重臣正在商議國事,在宇文宥不在朝中的這些時日,國內大大小小的事情皆是由他們這些重臣商量著辦的。若是無法統一意見,那便飛鴿傳書,由宇文宥親自決定。
“微臣參見皇上!”
宇文宥將年邁的宰相扶起。看著因出外遊歷一段時日而氣勢愈發明朗的宇文宥,宰相欣慰地笑道:“皇上,您回來的正好,老臣正在和諸位探討耕收之事。”
……
半晌。看著朝臣魚貫而出,宇文宥本想離去,卻被宰相出言阻止。
“皇上,請恕老臣無禮。你我君臣許久未見,今日除了國事,還有一件事老臣心中費解,還望皇上解惑。”
宇文宥心中一動,已是猜測到了了七八分。
“聽聞皇上從外帶回來一名女子?”宰相作了一揖,眼中劃過一絲精明之色,宇文宥目光灼灼:“是。”
“咚”的一聲,宰相忽然跪了下去,“皇上,如今諸國鼎力,趙國雖地勢優越最為富饒,但有齊國強大在前,魯、衛兩國武器騎兵強盛在後,若有朝一日當真起了紛爭,趙國必然是難以獨善其身。皇上身負皇命,又豈能沉浸於兒女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