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爾雅的態度,鍾沁肅然起敬,“公主胸懷寬廣,柳某欽佩。”
爾雅公主不好意思地道:“柳大人,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我知道蕭小姐只是被慣壞了而已,本性並不壞,如果她是壞人,本公主也不會這麼放過她。”
鍾沁心想,這個蕭念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犯下這麼大的錯,竟然還能被原諒,運氣是真的很好了。
不過她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由衷地道:“公主一定會福澤綿長的。”
這話不是恭維,而是鍾沁的心裡話。
爾雅公主的確有很強的人格魅力,令她也忍不住折服,同是尊貴的大小姐,為何差距這麼大?
蕭唸完全是非不分,刁蠻任性,接觸幾次下來,就讓人生厭,相比之下,爾雅公主則穩重端方,胸懷磊落,實在連男兒都不及。
蕭念與她一比,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正當幾人說話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道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爾雅,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齊皇還未等進入殿內,擔憂的聲音便傳了進來,爾雅聞聲緊忙從床上坐起,對著齊皇行禮道:“爾雅參見父皇,勞煩父皇為我擔心,身子已經好些了。”
見她起身,齊皇緊忙扶著道:“你這還在病著,禮節什麼的現在大可省了。”
一旁的鐘沁和王煜見狀也跟著行禮,“參見皇上。”
“沒想到柳愛卿和王愛卿都在,有你們陪著爾雅,朕也算是放心了。”齊皇有些欣慰的說道。
待幾人寒暄過後,爾雅略微有些為難的看向齊皇:“父皇,爾雅有一事相求。”
齊皇聞言有些訝異,“但說無妨。”
“那蕭小姐如今還被關在大牢中,想來蕭小姐也是嬌生慣養的,牢獄內定是吃了很多苦,現今爾雅已經沒有大礙,父皇是否可以將她放出來了?”
一聽是關於蕭唸的事情,齊皇立馬變了臉色,“這個不行,蕭念罔顧皇家顏面,置你於危險當中,其罪當誅,朕沒有立刻將她斬首已經是給了右相一個面子!”
“父皇,你聽爾雅說明,右相是當朝元老級別的臣子,陪著父皇坐穩江山,再加上爾雅現在已經無礙,若是揪著此事不放,父皇難免會落人口舌,爾雅也不想落個咄咄逼人的名聲。”
爾雅話落,鍾沁在一旁接話道:“皇上,臣認為爾雅公主所言極是,萬不可為了一介女流而賠了皇上您的名譽,實屬不妥當。”
“那依愛卿的意思,是要朕必須放了這蕭唸了?”齊皇反問道。
聞此,鍾沁緊忙跪倒在地道:“臣不敢,只是臣不想皇上落下不好的名聲。”
爾雅見齊皇變了神色,跟著求情道:“父皇,您不要怪罪柳大人,他也是一番好意。”
“朕也知道你們是為了朕好,但是這蕭念著實可惡,若是不給她些教訓,朕實在過不去。”齊皇說著不免攥緊了手掌。
爾雅雖說是他的女兒,但爾雅向來都是明事理的人,遂齊皇對她也是多加寵愛,天子的女兒豈能容忍他人欺侮?
但此時瞧見爾雅虛弱的模樣,還在為自己考慮,齊皇心下不禁有些不忍拒絕她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