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局勢,一觸即發。
而朝堂上,氣氛同樣緊張。
皇后和太子齊諺都冷著臉,再一次拒絕了一個大臣去探望齊皇的要求。
皇后坐在帷幔後面,冷聲說道:“皇上如今身體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有太醫一直為皇上診脈,你們若是打擾了皇上龍體痊癒,可能擔得起這個罪名嗎?!”
下面大臣譁然,一向以剛正聞名的御史大夫挺身而出,一字一頓道:“微臣以為,陛下生病,臣子去探望無可厚望,為何太子和皇后一再阻攔,莫非這其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此言一出,金鑾殿上鴉雀無聲。
而齊諺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就在他按捺不住要厲聲斥責的時候,旁邊的皇后給他投去了一個眼色,慢條斯理的道:“御史大夫,陛下生病,本宮與爾等一樣著急,不讓諸位去瞧,是因為太醫如此交代過,陛下病情來勢洶洶,這麼多人一起過去,倘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能負得起責任嗎?”
皇后的聲音不高不低,但其中的意思卻讓人不寒而慄。
鍾沁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皇后就是皇后,一番話,不但把自己摘出去了,還倒扣別人一口鍋,實在厲害。
那御史大夫自然也不相信這等鬼話,更不怕皇后的威脅,他抖抖衣袖,面朝著諸大臣,朗聲道:“諸位聽到了,陛下的病很厲害,但我等卻不能去看,也罷,既如此,這朝不上也罷,微臣告退。”
說完一揖,隨後,一甩衣袖,昂首挺胸的離開。
齊諺冷著臉,陰冷的目光一一掃過下面諸位大臣,將一些人的不滿和躁動全都看在眼裡,知道這些人不會如此罷休,他嘴角勾起一個冷笑,吩咐道:“來人!”
一名禁軍統領走過來,抱拳道:“太子殿下。”
齊諺一字一頓:“你去,帶兵好生守著父皇,任何人都不能放進去,倘若違令,立刻斬首!”
禁軍統領肅然道:“遵命!”
轉身大步離去。
如果說皇后剛才還在粉飾太平,太子這一招,就是活生生的警告所有人了,不滿沒用,不服也沒用,反正,就是不給你們見齊皇。
下面一眾非太子黨的氣憤不已,亂成了一鍋粥。
“怎麼這樣啊,這絕對有問題,皇上真是病了,為何要派人看守?”
“對啊,可憐陛下一世英名,最後竟然栽倒在皇后和太子手裡。”
“這怎麼辦啊,看又看不到,咱們要怎麼相信陛下是真的生病了?”
底下人等議論紛紛,卻再無人敢站出來。
這時太子黨的人則笑眯眯的站出來道:“諸位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娘娘和殿下是為陛下著想,才不讓我等去看的,怎麼到了你們嘴裡,就變得那般難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