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梓看著眼下這個場景,一時之間便覺得心塞到吐血,這幾個凡人,她對付倒是綽綽有餘,只是這強行阻擋命格命運會不會對帝雲軒造成什麼影響?
“兒子,乖跟父親回家。”將軍一臉驕傲的對著帝雲軒說著。
帝雲軒眼裡閃過一絲鄙夷,若是此刻不走,這四周的弓箭手怕是會滅了整個鶴嵐山,這些人都是無辜的,不能因為這樣子,就害了這麼多人,不過,要是自己去過有修為的話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這來一趟人間可當真是過得窩囊的緊。
“我有名字,我叫雲軒。”小云軒可不想認人間的這個便宜爹爹,他爹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
“雲軒,雲軒,這個名字倒真的是不錯,好名字,沒想到這鶴嵐山還有個像模樣的書生。”
將軍哈哈大笑,他這個兒子雖然當初是一個不祥之人,可是當初他找來的這群鶴嵐山的道姑祈福,這夫人是因為難產,原本想這祈福能讓夫人好過一些,可是這突然之間,夫人去世,更是當時直接飛雪,他便斷定此子給夫人帶了禍運,可是這幾年間,其他幾位夫人一直無所出,直直的逼著他在蒼瀾國的地位,這子嗣沒有,更是令他在朝堂之上常常受盡冷嘲熱諷,於是他便想起了這個孩子,他相信只要自己以後好好對他,他必定能很快接受他,可是這幾年一直顧及著朝堂上那位國師大人的身份,他也不敢前來,直到幾日前,那個國師因為患上疾病死去,比乃關係國家大事,便沒有對外流出,所以對於
月千梓這幾個流連忘返于都城之中的月千梓來說,沒有聽到半點風聲。
雙方兩兩堅持之下,最終月千梓妥協了。
“既然如此,我有一些東西要給雲軒,就當是我這個師傅送給徒弟的離別禮物。”
“行吧,有什麼東西要送的就趕緊送吧,這送完了我們也好趕緊走。”
月千梓牽著小云軒的手穿過院子裡走進屋子裡,月千梓看著面前一言不發的小云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姐姐方才不是說有東西要給我嗎?”
“呃,這個,是啊。”月千梓四下找了找,也沒找到什麼要送的東西感覺送什麼都拿不出手。
思來想去,月千梓開啟回來帶著的包裹,從裡面拿出兩串冰糖葫蘆遞給小云軒。
“往後,小云軒便要回將軍府了,那裡有很多很多不一樣的人,小云軒也不用跟姐姐一起在這鶴嵐山吃素了,還有很多教習先生,小云軒長大以後一定能成為一個優秀的人。”月千梓說著說著突然就有些傷感。
這人若是相處久了,某一瞬間離開的時候便是百感交集,依依不捨。
饒是小云軒心裡都有些複雜,“那姐姐還會在鶴嵐山嗎?”帝雲軒心裡想著,她肯定巴不得自己早點走呢,自己早點走,她怕是又跑哪裡野著去了。
“為何軒兒這樣問?”月千梓有些困惑,這他去將軍府他問自己在鶴嵐山何意?莫不是捨不得她?這可不好吧,這下去之後便是真真的命格開始了,她不能去幹擾。
“不在,姐姐立志要遊遍整個蒼瀾,五湖四海,所以,軒兒走後,我們有緣自會相見,即使軒兒日後忘了姐姐也沒有關係,只需記得,姐姐以前出現過。”月千梓說完又給了小云軒一袋瓜子。
“這個瓜子你路上閒著沒事的時候吃啊,還有這個,桂花糕,甜甜的,也不錯。”月千梓說著說著眼睛突然紅了,月千梓連忙背過身而後說著:“好了,其他的我就不給了,你這走了也挺好,這鶴嵐山終歸不是你該待的地方,我也算是落了一個耳根清淨。”
小云軒看著手裡的糖葫蘆和其他的東西,聽著月千梓的語氣,這丫頭該不會是哭了吧,這帶著鼻腔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往日裡,母親思念父親時,常常聽到。
“我知道姐姐顧全大局,我都知道。”小云軒說完這句話之後,猶豫了一會兒,便往外走去。
我知道你是誰,我都知道,可是我不能說。
月千梓聽著腳步聲越走越遠,終於還是沒忍住,一路上默默的跟了上去,月千梓將自己幻化成一隻麻雀一路跟著小云軒的馬車,直到將軍府。
月千梓在一個屋頂上停了下來,看著將軍府登光結綵,皆因雲軒回府大手筆操作,到了晚上,更是許多達官貴人皆紛紛前來祝賀,莫說其他的,皇上更是賞賜了一大筆的好東西。
“少爺,你看,那屋頂上有一隻傻鳥這麼久了,居然愣是沒有動過。”小云軒在一個下人的指引之中抬頭看著某處屋頂,果然有一隻灰色的麻雀一動不動,小云軒笑了笑,前不久還說自己耳根清淨,這他才離開多久,居然就幻化成麻雀了,小云軒看著屋頂上的那支鳥,隨即走了:“也許是它迷路了。
月千梓看著裡面,暗自在心裡記下這個將軍府的格局,隨即飛走了。
當回到鶴嵐山的時候,鶴嵐山已經鬧成了一鍋粥,紛紛在月千梓的院子裡。
“你們說,該不會這個師叔見著小云軒帶走,一時之間想不開了吧。”
“我倒覺得不會吧,莫不是師叔她又出去雲遊了?”
“哎,這下好了吧,咱們這鶴嵐山又要變成真正的尼姑庵了。”
“好捨不得雲軒啊,以後也知不知道還能不能記住我們。”
“舍不捨得有什麼用啊,重要的是我們的小云軒走了,這鶴嵐山第一美男子就這樣走了。”
月千梓在後面無語,乾咳了兩聲,隨即眾人回頭,對著月千梓開始問著:“師叔,小云軒日後會回來嗎?”
月千梓愣了愣,這個小云軒,他是在鶴嵐山做了什麼阿,這一群花痴女認真的?
“這我不太清楚。”月千梓老老實實的回答著。
“師叔,那小云軒就這麼走了,你不想他嗎,他可是師叔你一手帶大的啊,你甘心嗎!”。
月千梓臉色白了幾分,而後語氣快速輕鬆的說著:“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想他呢,我巴不得他早點走,我也還落得個耳根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