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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艾爾汀在對方腳下施展1環[油膩術],巨劍平舉,用盡全力刺了過去。
只擦傷了對方的肩頭,因為對方迷眼之後不斷亂動。
但是滑倒了。
當暴民領袖感到肩膀受傷,立刻歪身躲避,身體失去了平衡,再加上菲艾爾汀整個人都撞了過來,兩人一上一下倒在油泊。巨劍也從肩膀的位置,順勢滑至脖頸。
周圍的***頓時停止,唯餘衛兵們的叫好聲。暴民們看著菲艾爾汀用跪姿——跟之前暴民領袖非常相似的跪姿壓制姿勢——制服了,膝蓋壓在肩軸,巨劍橫在脖子上,隨時都能切下去處刑。大勢已去。
「別開玩笑了,用這種下三流的手段怎麼可能信服!是英雄好漢就光明正大的一對一,市井無賴的油膩術算什麼!」小命危在旦夕,暴民領袖嘴貼在油裡仍然咆哮不止。
菲艾爾汀擦了擦嘴角的血,輕笑一聲:「我不是好漢啊,不過「油膩術」倒是英雄愛用的呢。沒把你從山崖下摔死就該慶幸了。」
衛兵們控制住局面,將所有領頭鬧事的全部綁了起來,其餘看熱鬧起鬨鳥獸散盡。
朱麗安聞訊趕來,給菲艾爾汀進行治療。
手法極快。
聞訊趕來的還有很多人,其中包括劈雲城的幾名高階牧師。他們看到衛兵們綁著的三名暴民領袖,立刻激動起來,跟衛兵們爭執推搡,要求立刻放人!
「現行犯啊,怎麼可能放人?」
「通融一下吧,他們仨可是我們新任的副主教。」
「新?」
「原來幾位大人已經引咎辭職了。」
是不是真的引咎辭職很難講,他們現在還押在你的地牢裡,而且真的追究劈雲城陷落責任,大主教為什麼不辭?也不知道是五巨頭誰下的指示,約莫是希望儘快恢復戰後損失和指揮機能吧,換了三人新人接任副主教的之位。也對,不可能關押他們十年,他們就空著副主教職位十年。
衛兵隊長也趕到了,撓著頭呵斥部下們:「好了好了!不要對新任副主教們如此粗魯,手腕都快撅折了,還不快鬆一鬆枷鎖,禮貌的請大人們去地牢喝茶?快去把我最好的紅茶泡好!」
聽罷,衛兵們將三名暴民領袖鬆綁,但仍未放鬆警惕,將周圍團團包圍驅散好事者,並防止他們仨突然逃走。但他們仨也完全沒有打算逃走的意思,只是接受了劈雲城牧師們的治療,冷笑著上下打量著菲艾爾汀。
眼神中寫滿了不服。
那肯定是不服的,莫說武裝和人手有差距,就算是公平決鬥他們也無法認同一個長耳朵的。而且,以武力決定高下可是戰士們才會乾的事,牧師信服別的。
看朱麗安的眼神就更加不服了。
持斧暴……副主教指著朱麗安:「所以說,就是你要和我們爭一爭教皇的位置?見面不如聞名,比履歷描述的還要不入流。」
「遲了介紹,17級牧師。」持刀副主教攤了攤手,「我跟那傢伙不同,我尊敬任何一個不支援亞人種的善良人類。」
「我也尊敬一個四處行醫救死扶傷的治療師,但話說回來,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天天義診,其他同行就很難生存啊。」
大手一揮,持斧副主教阻止道:「別跟這種毫無忠誠可言的叛教野牧多費口舌。」
然後三人在前呼後擁之下走向守衛隊地牢方向。
菲艾爾汀望著他們的背影,問朱麗安這種情況能判多久?
理論上三至五天,重判……也沒可能重判,劈雲城會想盡辦法把他們撈出來的,還指望三位副主教穩定局勢呢。今天這件事他們仨做的非常保守,重判也重不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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