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舉報者的一種保護，卻又何嘗不是對這一類渾水摸魚，栽贓陷害者的縱容。
“其實，除了公司還有爸之前研究院的事情，這兩天還出了另外一件事。”
“君昊！”
“爸，都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好瞞的？這裡又沒有外人。”
程秀琴一聽這話也覺得不對頭了，蹙眉道：“爸，你還瞞了我們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之前研究院裡面的一些陳年往事。”
程君昊卻是氣得夠嗆：“這還沒什麼，那臭不要臉的都蹬鼻子上眼說您剽竊了！”
“剽竊？”蘇雅言臉色微變，“外公能剽竊什麼？”
再一想，老爺子剛剛提到過研究院，蘇雅言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外公外婆當年的那些研究成果？”
“……嗯。”事到如今，程老爺子也知道這事瞞不住了，只得據實以告，“其實是當年跟著我的一個助手，有點天賦但是心術不正，後來出了點事情，被我趕出研究院。”
“所以他懷恨在心，看您這出了事，就跑出來誣告您剽竊了他的研究成果？”
“嗯。”
蘇雅言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霍塵寰，這事太湊巧了。
他們家這才出事，就有人急吼吼的跳出來傳播一些似真似假的謠言，率先拉低群眾對於當事人的印象，讓人對當事人產生固有的壞印象。
之後哪怕澄清這些都是造謠，舉報也不屬實，那些個槓精也會不聞不問不聽，裝聾作啞，覺得是上頭的人故意維護特權人員，欺負他們這樣的普通人。
“外公，當初是出了什麼事，才讓你忍無可忍把他趕出研究院？”
蘇雅言並不覺得自家外公是公私不分的人，這人肯定是做了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情觸碰到了老爺子的底線，才會讓他做得這麼絕。
一個被前輩親自趕出去的助手，其他正規的實驗室哪個還敢輕易收他？
“他……”一提起這個，程老爺子的臉也有點黑，“他在研究院內藉由身份便利惡意收取器材回扣，還差一點把我們當時正在研究分析的東西……洩露出去。”
蘇雅言吃了一驚，這種已經算洩露商業機密了吧？而且因為研究院的特殊，真要追究起來，他這個罪名可比洩露商業機密嚴重多了。
這可是學術機密，真要嚴格追究起來，讓他進去蹲幾年都是輕的，指不定還得扯上一些不知名的大罪。
“這件事情沒有備案過嗎？”要是備案過，哪裡還容得了他在這上躥下跳，反咬一口。
“當時事情敗露，他跪在我跟你外婆面前認錯，讓我們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外婆心軟，覺得他只是一時走岔了。到底不忍心看著一個年輕人因此毀了一輩子，就只是讓我把他趕出研究院，永不錄用。”
可事實證明，有些人從根上就是歪的，哪怕你給他一千一萬次機會，他都不可能真的悔改。
暫時的認錯求情，不過是為了來日找機會再拿起屠刀而已，無謂的心軟到頭來只能換來白眼狼的又一次回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