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霍氏閉口霍氏，霍氏就真的這麼重要？”
霍祁瀚怔了怔，旋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得扭曲而瘋狂：“你說得倒輕巧，現在霍氏在你手裡，就像你剛剛說的成王敗寇。你現在是勝利者，自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霍氏要是不重要，你又何必費這麼大的力氣，又是讓那個賤人到我身邊挑撥離間我的家庭，又是聯合公司股東投票將我拉下馬？”
“你知道人跟人之間的區別在於什麼嗎？是錢，錢可以幫我做上人上人。有了錢，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買任何我想買的東西，享受任何常人所無法享受的特殊待遇。而如果沒有了錢，你就像地上的泥土，爛泥扶不上牆，誰都能過來踩你幾腳。別說是享受什麼特殊待遇了，就連最基本的公平最基本的尊重，別人都不可能給你。”
霍塵寰一臉冷漠的看著他：“所以，這就是你狠心對爸媽還有我下手的原因？”
“我都說了，爸媽的死是意外。而且，你別忘了。”霍祁瀚抬頭看向霍塵寰，眼中滿是惡意，“爸可是死在你的手裡，你親手殺的。”
霍塵寰雙眸微凜，冷冷的瞥了霍祁瀚一眼。
霍祁瀚心一抖，卻也知道這是自己能夠打擊到霍塵寰的唯一機會，咬了咬牙，硬氣道：“我難道說錯了嗎？當初爸明明還有搶救的機會，是你……是你親手拔掉了他的氧氣罩，是你親手害死了他！現在倒是想把這事扣我頭上來了，門都沒有！”
“是，是我拔掉了父親氧氣罩，親眼看著他一點點嚥氣，我認。”霍塵寰神色平靜，彷彿自己剛剛說的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你所做的事情可以湮滅其中。這則錄音我幾天前就已經拿到手了，知道我為什麼今天才來找嗎？”
霍祁瀚臉色微變，心中那點不祥的預感也被無限放大。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聽霍塵寰冷聲道：“因為這幾天，舅舅一直在試圖追蹤你手頭的各個號碼，查詢你這些年跟那些人的通話記錄。”
“你們……”
霍塵寰將霍祁瀚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驚恐看在眼裡，面上的諷刺愈甚：“你真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處理得有多幹淨，誰也查不到？你能躲到今天，應該慶幸你合作的那些人不是什麼等閒之輩，更應該慶幸你是我爸媽的養子。因為這一層身份，舅舅從來都沒懷疑過你，更從來沒想過你會跟他的仇人勾結在一起，去謀害自己的親人。”
不然的話，以鄭謙和的人脈背景還有對於這類線索的敏銳程度，絕不可能任他逍遙至今。
霍塵寰倒是曾經對霍祁瀚起過疑心，只不過他在這方面的人脈有限，能夠調動的資源也相對匱乏，加之年代久遠，查到的東西並不多，也無法串聯起來指向眼前之人，這才不了了之。
思及此，霍塵寰抬眸看向這個自己曾經也喊過哥哥的男人，問出自己最在意的問題：“為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