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言聽完霍塵寰的解釋，倒是明白了。
怪不得這麼多年從來沒聽人提起過這事，怪不得霍祁瀚明明只是霍家的養子，卻能安穩無虞掌控霍氏這麼多年，從未有人藉由他這個養子身份攻擊他，拉他下位。
換做一些尋常的富貴人家，哪怕父母有心想要隱瞞，多多少少也會透露出一些風聲出去。
霍家卻沒有，有此也能看出，霍塵寰的父母是真的把霍祁瀚當做親生兒子來看待，方方面面都為他考慮到了。
只可惜，他不配！
“你剛剛說你爸媽不容易有孩子，那你……”
“是不容易有，而不是絕對不會有。”霍塵寰說到這神色也跟著柔和了幾分，“我媽懷上我的時候已經快五十了，是實實在在的高齡產婦。我爸擔心她生我會有危險，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要，我媽卻不肯，她覺得上天既然讓她在這個時候懷上我，肯定有它的用意。既然懷了，就生下來，左右也不是養不起。”
霍塵寰說到這忍不住笑了起來：“為了這事我媽險些跟我爸鬧離婚，我爸當然不會同意，只能妥協，答應我媽把我生下來。我長大後，我爸沒少那這事在我耳邊唸叨，覺得我破壞了他們倆的感情。他們結婚這麼多年從來沒紅過臉，可就為了生不生我這件事，我媽竟然跟他鬧離婚。”
當然，是用開玩笑的語氣，只是那酸溜溜的嫉妒模樣，霍塵寰時至今日想起來，還是會忍不住唇角上揚。
蘇雅言被他的情緒感染，也跟著笑了笑。
但同時也有些遺憾，若是她能跟霍媽媽生活在一個年代的話，說不定能早早就幫她擁有自己的孩子。
那樣的話，他們可能就不會去領養霍祁瀚，也就不會發生後面這一堆事了。
可轉念一想，真要如她所願，她就沒辦法在合適的時間遇上霍塵寰，跟他在一起了。
這世間的事情終歸是有得必有失，難以兩全。
得知霍祁瀚並不是霍家血脈，只是領養回來的養子，蘇雅言的心情愈發沉重，之前的一些疑惑卻也終於有了解答。
“怪不得你跟他那麼不親，他是不是從小就欺負你？在你爸媽面前一副模樣，在你面前又是另外一副模樣？”
霍塵寰見自家小媳婦兒滿臉心疼，看著自己的目光活像是在看一個從小被壓迫欺負的小可憐。
無奈之餘也是有點被關切的小甜蜜：“其實，我跟他相處時間不多。小的時候，他對我還是挺好的，會陪我過生日，也會給我買玩具。只可惜後來他娶了他那個老婆，我媽跟那個女人合不來，看在霍祁瀚的面上又不好跟那個女人起衝突。我爸不捨得我媽受委屈，就經常帶著我跟我媽出門，去我之前帶你去的那個山頂小別墅。”
如今想來，似乎從那個女人進門之後，他們家內部的關係就變得莫名緊張了起來。
雖然並沒有發生實質性的衝突，可就是這種蘊藏在風平浪靜下的暗湧，才更加令人感到壓抑，從而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