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冷漠以對和第二次的嚴詞拒絕，秦方德都沒怎麼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這些都只不過是孩子突然見到親生父親，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的垂死掙扎。
等下一次見面，孩子肯定就能想明白跟他回去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連著幾次上門都被拒之門外，秦方德這會整個人都處在瀕臨爆炸的邊緣。
“人呢？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麼大個人還能憑空蒸發不成？”
“老闆，這屋子的房東說大小姐是昨天晚上搬走的，走之前已經跟她結算好了房租，估計是……不會回來了。”
秦方德眉峰一抖，冷聲問道：“搬到哪去了？”
“這……”幾個保鏢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秦方德見狀火氣更不打一處來：“你們是怎麼辦的事？不是讓你們盯著她嗎？現在人都搬走了，你們卻連人搬到哪去都不知道？”
“是我們失職，昨天晚上我們這遇到了點事，被人引開了。回來的時候，大小姐屋子裡面的燈還是亮著的，我們就以為……以為……”
秦方德聽到這險些沒跳起來踹他們幾腳：“以為什麼？以為人還在裡面？人家不過是使了點小手段就把你們耍的團團轉，我花這麼多錢僱你們工作，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垃圾，廢物！”
為首的保鏢老大低垂著頭，敢怒不敢言。
這事確實是他們的失誤，秦方德真要以此追究他們的責任，他們所有人都只能吃不了兜著走。
秦方德氣了會，好歹冷靜了些，沉著臉問道：“之前讓你們查的，那丫頭現在在什麼公司上班，查到了嗎？”
“查到了。”保鏢大哥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大小姐現在在一家娛樂公司工作。”
秦方德臉一黑：“娛樂公司？明星？”
“大小姐不是明星，只是公司內部工作人員。”
秦方德聞言臉色這才好了些，冷哼一聲道：“在一個小小的娛樂公司工作，能有什麼前途？”
身居高位多年，自問有些身價地位的秦方德對一個小小的娛樂公司還真沒放在眼裡，甚至於對娛樂圈內的小明星還有些偏見。
尤其是凌曉柒還是個女孩子，當個明星拋頭露面，萬一被家裡那幾個侄子知道，指不定怎麼拿這事做文章。
好在，凌曉柒只是內部人員，而非藝人。
饒是如此，秦方德依舊不以為意，覺得當一個娛樂公司裡面的小職員，哪有當秦家大小姐來得輕鬆快活？
幾個保鏢安靜如雞沒有說話，秦方德也沒指望他們附和。
“曉柒一般都幾點下班？”
“大小姐近來似乎都是六點準時下班。”
“六點？你們幾個六點跟我一塊去她公司門口蹲著，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廟，我就不信了，這樣還找不到人。”
秦方德面色陰鬱，雙眸中更是隱隱透著幾分寒意。
就像蘇雅言等人知道的那樣，他這次親自來找凌曉柒目的本就不怎麼單純。
表面上看是衝著女兒而來，實際上卻是想拿她當棋子乃至擋箭牌暫時抵擋幾個侄子的猛烈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