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不適合您都沒跟他接觸過又怎麼會知道呢？”蘇雅言迎視著程老爺子的雙眼，嚴肅且認真道，“相比起一個健全卻不愛我，只把我當成依附品的男人，我更想要一個愛我，尊重我，事事把我放在第一位的人生伴侶。”
程老爺子猛一聽這話還挺有道理，隨即又反應過來：“你為什麼一定要在他們兩個人裡面選？這世上的好男人多得是，我還就不信了，我外孫女這麼優秀，在那些健全男人裡挑不出一個符合你這要求的。”
“這世上的好男人很多，可是沒人會比他對我更好，我也只要一個他，其他的我誰也不要。”
程老爺子徹底噎住了，他想要發怒，可一對上那雙與亡妻幾乎一模一樣的眸子，滿肚子的火氣跟兜頭被潑了一盆冷水般。
嗤的一聲，滅了！
“你認真的？”
“是。”蘇雅言毫不退讓，“我很認真，認真得不能再認真了。”
打不能打，罵又捨不得，程老爺子憋了半天，才很不高興的別過臉去：“哼！”
蘇雅言一看他這反應，立馬就知道他這一關算是過了大半，忙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道：“而且，外公你要這麼想，他這樣也不是全然沒好處，至少他打不過我。真要惹我生氣，我一個人就能把他打趴下了，根本用不著外公您為我出頭不是？”
“哼，他打不過你，自然也打不過別人。他都保護不了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他保護不了我，我可以保護他啊！他打不過，我打得過不就行了？就我現在這身手，能打得過我的應該也不多吧？”
程老爺子：“……”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徹底被噎住的程老爺子冷哼一聲，拄著柺杖站起身來，吆喝著蘇宇軒帶他上房間，徹底不搭理蘇雅言了。
老爺子一走，大廳內緊繃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下來。
秦雪茹也就是蘇雅言的舅媽微鬆了口氣，才得以跟蘇雅言說上第一句話：“咱們家敢這麼跟老爺子說話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蘇雅言聞言也忍不住笑了：“外公他只是看著嚴厲罷了，心還是很軟的。”
秦雪茹笑了笑，不置可否。
老爺子的嚴厲是出了名的，不管是在他們這一輩還是往下的一輩都是如此，只除了在蘇雅言面前，他的冷厲才會暫時收起來，露出心底僅剩的一份柔軟。
哪怕是當初最得寵的程秀琴，到了這個外孫女面前，都得往後排。
這得益於蘇雅言本身的性情與老爺子年輕時候格外相似，更得益於蘇雅言這張同她那早逝的外婆格外相似的臉。
秦雪茹對此倒是沒什麼不滿，她與丈夫這麼多年都沒有孩子，早就將蘇家的兩個孩子，尤其是最小的蘇雅言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能得長輩歡心，他們自然也跟著高興。
想到這，秦雪茹的眼中禁不住掠過一絲黯然失落。
蘇雅言將她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眸光微閃，主動轉移話題道：“對了，舅舅呢？怎麼沒跟你們一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