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此檢測,那水源自當是無不妥。
可肖長野卻覺得還是有些可疑,畢竟大部分的瘟疫不是出在動物身上便是出在水源上。
“以前可有記載出現過這種疫情?”
“未曾。”說起這個,西域都護便是一陣頭禿,“此次的瘟疫從未在以往的記錄裡見過,是以我們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若是有記載,倒也不至於如此麻煩,好歹能夠按照古人的記載來應對一二;可如今這場瘟疫乃是從未出現過,自然是弄得人手足無措。
坐在位置上仔細的思考了兩下,肖長野便站了起來,直接朝著外邊走去:“帶我去疫情最開始出現的地方,我倒是要瞧瞧,到底是什麼在作祟!”
“肖長野,你可有把握?”夏禹叫住了他,眉頭微微蹙起,“此乃是本王的事情與責任,你其實不必牽扯進來。”
瘟疫這事兒到底是麻煩,若是肖長野只是好心幫忙,沒有把握的話還是不要牽扯進來,若是一不小心染上了瘟疫,那可就麻煩了。
“人命關天,本駙馬又如何置身之外?”肖長野轉過頭微微一笑,“皇叔,盡我之力,若能救上一人,便也是功德!”
這話說的夏禹不由得愣了愣,他看著肖長野,彷彿是第一天認識肖長野一般,心裡竟隱隱對肖長野升起了一些好感,也覺得他似乎沒那麼討厭了起來。
一般人對於瘟疫皆是避而不及,很少有人會願意為了百姓安康而去主動接觸瘟疫。
“既然你有如此覺悟,本王也自當助你一臂之力!”夏禹微微一笑,“但萬不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須得小心!”
聽到夏禹這話,肖長野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不想有一日,自己還會被自己的情敵給安慰囑咐。
這感覺,倒真是奇妙。
……
不過幾日,拓跋烈便已經將自己與拓跋錚的勢力全權接手。
此時的拓跋烈一身玄衣,身材挺拔,他站在角樓之上眺望遠方,卻因為這角樓足夠高大,站在此迎風口上衣角風吹颯颯,遠遠眺望竟是能瞧見那西涼。
“小殿下,上面涼,還是下來罷。”蒼老在下面喊了一句。
拓跋烈沒有說話,依舊看著那西涼,久久不肯收回目光。
底下的蒼老不由得輕嘆了口氣,對於拓跋烈現在的情況他其實也是理解,但人總要經歷過些什麼,才能夠成長。
一個時辰後,拓跋烈一身玄衣坐在寶座之上,周圍一片昏暗,只有兩邊各點著一排燭燈照亮。
這是在一間暗室,空間很大,周圍沒有絲毫的風口,也是為了防止被人偷窺。
而在拓跋烈的正前方,則是站著約莫二十來人,這些人皆是拓跋錚和拓跋烈的擁躉者,也是這些擁躉者之中的領頭者。
“小殿下,不知叫屬下們前來是有何吩咐?”蒼老站在最前面,開口問道。
蒼老是其中年歲最大之人,但蒼老的本身卻是不小,他的一手暗器玩的出神入化,即便是簡簡單單的一根銀針,也能叫他玩出花樣來,即便是十米開外的一隻蒼蠅,他若是出手,也自然能夠輕鬆射中!
不過隨著蒼老的年歲增大,他也有些著急的尋找可以繼承自己衣缽之人。
“本殿下準備推翻拓跋鈺的王朝,你們覺得如何?”此時此刻的拓跋烈彷彿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不再是那個天真無邪的青衣少年。
如今的拓跋烈一身玄衣,面色冷峻,眼神犀利,竟是沒有絲毫當初那個青蔥少年的影子,只剩下了寒意與冷氣。
又或者說,這一路的殺伐和鮮血,以及拓跋錚的雙腿和絕然,已經讓當初的少年成長,成長成了男人,褪去了稚氣,留下了煞氣。
“屬下無異議。”蒼老率先表明態度。
他是第一個見到拓跋烈和拓跋錚的人,自然也知曉他們二人所遭受的磨難。
更何況在知曉了拓跋鈺的作為之後,反了拓跋鈺也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其他人自然也都是無異議。
毫無意外的全票透過之後,拓跋烈頓時勾起了一抹淺笑:“既然如此,那便仔細商討一番,該如何將拓跋鈺從西涼王的位置上拉下!”
拓跋鈺,他的好二哥……計劃害死自己的手足,還窮追不捨的追殺他和三哥,可真是他的好二哥!
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拓跋鈺!
既然拓跋鈺那麼重視自己的皇位和權利,那他就把拓跋鈺最珍惜的東西給搶過來,讓拓跋鈺跌落神壇,淪為白丁!啟炎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