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董儀炅還未聽夏薇說起,便一直保持著俯首之姿。
肖長野已經追到了夏薇的身邊,握住她的手想帶她返還行宮。
董儀炅復抬頭看了一眼肖長野,臉上已經紅彤彤到了飽滿之態,真是畫龍點睛,更是好看得打緊。
“臣女打攪公主,不知面前此朗月風華姿態之人可是肖駙馬?”董儀炅道。
“你好。”此時肖長野似乎才看見董儀炅般,移眸看了一眼董儀炅,眼裡什麼都沒有,很快轉回了夏薇的身上。
董儀炅很快低下了頭,暗暗咬了下唇。
夏薇挑了挑眉,這小女子倒挺會給自己加戲。
“臣女董儀炅給肖駙馬請安。”她飛快回應了一句。
“免禮。”肖長野因急於同夏薇說回正題,也意識到了方才的無禮,按捺下心情,緩下面色同她緩聲道了一聲。
董儀炅雙肩瑟縮了一下,面容上如沐春風,眼光才繼續偷偷瞄了一眼肖長野。
雖然董儀炅只是一個惜鸞殿的過客,但此般行為還是讓夏薇頗為不快。
不過夏薇還是回了正題,更是不快道:“你不是不想,本宮這就去稟告皇帝收回本宮諫議。”
肖長野環顧了一下週圍,這麼多的人都在,此般議事不便搬上明面,“快快同我回去說吧。”
“不要。”她直接一口回絕,準備起身走出房門口。但面前堵著董儀炅這小女子,一下更是堵心,但鑑於其為賓客,更不能在臣子面前失了顏面,便只能淡定吩咐了小星多招待招待她。
結果夏薇叫吩咐完小星,董儀炅被小星帶走後,肖長野立馬扛起了她帶回殿中。
外界不等同內界,人家長公主身份還是要給足面子。
不過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硬碰硬的情況下,夏薇就軟了。
還不是個死鴨子嘴硬的小女孩。
“我是說……”肖長野話還未說完,夏薇握著他的手臂給他來了一口,肖長野倒抽了一口氣。
“你說吧。”夏薇總是透過這樣的方式出氣,氣消了,就沒有什麼大事,理智還是線上的,也許這就是夏薇獨特的地方,不會那般溫順乖巧低眉信手,不會那般獨來獨往不聽解釋,有委屈不會憋著,處理不錯,就是他的手有點痛。
“你啊。”肖長野颳了刮她的鼻尖,淡淡笑了一聲,“我說不去找他了嗎?”
夏薇抬眸,疑惑看了他一眼。
肖長野便正兒八經做辨道:“我不去,那是因為我考慮到了時間,且是誰拯救了玄冥,是你啊,肖孺航虧欠的是玄冥不錯,玄冥一事最感謝的是誰?還不是你。以及啊,泠皇后的事是他翻出來的,最該同他轉圜的,還不是你。薇薇,此事非同小可,你不是對他心存疑惑?此次觀察下來,不是正好可以消除懷疑?”
原來他知道她想拉住肖孺航是因為對他心存疑慮。
“那你也不怕我會因此受傷。”夏薇嘟囔了一句。
肖長野耿直boy的求死精神又復活了,“不是你自己向我建議的。”
夏薇:“……”
還不是因為肖長野對他不聞不問也從不提及,引發了她的疑心。
況且肖長野這般做法,不動手不作為,存心庇佑,一次也就罷了,在這樣的境況下,自然不會容許肖孺航再起什麼風波,但他卻存心庇佑,那肖孺航勢必也不可能對她有什麼迫害,何況肖長野還在讓她追查下去兇手,只能說肖長野設想的兇手另有他人。
這下肖長野說的話好似就是在說——我只答應你求的事情,求仁得仁。
夏薇撇嘴,求他吃屎去吧。
……
“哥哥,我想家。”拓跋烈跟了他逃往了很多天,終於在今天說出了心裡話。
拓跋錚摸了摸拓跋烈的腦袋,嘆息了一聲,“委屈你了弟弟。”
“玉佩沒有了。”拓跋烈習慣性地摸摸他腰間的佩玉,結果是空的,悵然若失地嘆了一聲氣。
“那奸賊就是不想讓我們回家。”拓跋錚說完才恍然大悟,拓拔珏那奸賊當初反正沒有直面同別人說這玉佩玄機之事,也沒有拿真玉佩假玉佩對比於眾人眼下,為什麼還要費盡心思去做置換一事?原來他這樣,其實為自己謀了一條後路,即便事有敗跡,也就是說士兵誅殺不成功二人,那他們兩個拿著假玉佩也有家不能回,何況拓拔珏依舊可以順水推舟,說人是在他們安寧丟的,屆時,如若安寧派人找到了二位,那他們二位手上沒有顯示身份的玉佩,拓拔珏依舊可以藉口安寧王朝為了交差隨便用兩個人矇混拓拔錚和拓拔烈,那麼兩兵交戰依舊不可少。
這樣一石二鳥的周全之計,不知他到底策謀了多久。勾股書庫
拓拔錚憤恨的垂了一下山洞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