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一隻腳踢踏地板,摩擦了兩下,拳頭撐住下巴沉吟了一陣,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滿眼晶瑩地望向夏禹,“會不會是掛飾之類的?”
對,掛飾此等東西,有的是用羽翎或者稀有動物的一撮毛皮製成的。
那阿南手上的那根線相當有可能會是這樣答案。
“如果是這樣,那有這樣配飾的人幾乎多如牛毛。我們要找不是等同於是大海撈針?”夏薇有些糾結,如果真的按照這樣的思路來想的話,那一定是特別不好找的。
何況兇手又不在他們中間,熟悉的人沒那麼幾個,又都沒有什麼嫌疑,即便是最有嫌疑的冷月桐,今次這般在衙內這般解釋了之後,夏薇也是啞口無言。
“那你跟我說,你是如何認定冷月桐不是疑犯的?”夏薇問。
“當時我衣服被她撕了。”夏禹麥色的臉上又重新出現了紅暈,聲音越說越小聲。
“……撕了?”夏薇驚,什麼情況該不會冷月桐那名嘴吵著吵著二人吵到了床上去了。
夏禹看著她狐疑的眼神,就知道她想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夏禹有些無奈,解釋道:“她不小心扯掉了,侍衛可以作證。”
竟然連侍衛都看到了!一定是他們吵著吵著,冷月桐吵不過夏禹,一個不爽就將他衣服給撕扯了,讓他紅果著身子在眾人面前丟臉。
她必須得給皇叔討回個公道!
夏薇咬牙,危險地半眯眼,“好個冷月桐,此人侮辱本宮,大鬧朝堂,還將你赤身露體展示在群眾面前看,此女究竟是想將我們的皇家的臉面丟盡幾時才肯罷休?”
“不是……”夏禹解釋無能,“我會嘗試說服冷姑娘出宮,畢竟她不是我府中之人,我也無法撼動她的意志。”
是哦,夏薇忽然想到這個問題,“你們兩個是怎麼遇上的?”
夏禹抿抿唇,思索了一陣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好幾個月,差不多兩個多月快三個月前,我當時去貧農那處巡防,大隊經過一條幹涸的路上時,忽地看見一個女屍橫陳路邊,於是士兵便上去檢視此人有無事情,我也一同下馬,發現她尚有氣息,不過好似從高處摔了下來,將其腿摔斷了,所以我留其在我府上修養了近一個月,後來怎知因緣巧合,她竟是肖駙馬的師妹,她便同我一同來了安寧。”
當然其中還有冷月桐無意看見他書房中的畫冊和信函以及二人策劃如何分隔公主駙馬等計劃他都沒有告知。
夏薇仔細回想了三個月前的事,那時候可不就是玄冥之亂,冷月桐出手相救,異獸‘忘恩負義’了一小下下,將她擲出了九霄雲外。
這麼巧!竟然擲飛到了西域去!
這擱一般人,可不得馬上就死了,冷月桐還真是福大命大還這麼湊巧,遇上了她皇叔,她皇叔還暗戀她,也虧得她皇叔人雖然張得雷打不動冰天雪地,但是實際上心地善良,是世間少有的傑克·夏禹·不得人碰·冰山·蘇。
不過冷月桐是有什麼天大的資格,去對一個曾經救過她的人頤指氣使,呼來喚去還各種不屑嘲諷人家的!
想到這裡,夏薇就覺得冷月桐這個人,簡直有點毛病,同樣都是一方水土,肖長野跟她相比,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不過話說起異獸,她真的好久沒有看到田園犬了,不知道現在究竟怎麼樣。
時下時局也真是一個亂字無法形容,還是不要讓它陪伴身側的好。
等有時間了偷溜出宮找它。
……
結果等到了傍晚,肖長野從玄冥處回來,見夏薇倚在椅把手,半帶風情地看著肖長野。
肖長野目光瞅著,難免心旌有些盪漾,“夫人可是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