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兒!”拓跋錚將他復擋於身後。
“啊哈哈,肖教主,你看我哥哥,他初來乍到安寧,見周邊都是陌生人,難免有些緊張,緊張了說話就重,他這人就這樣,您可千萬莫怪啊!”拓跋烈伸手,又將哥哥格在了身後。
“肖長野,我弟弟素來喜好聽江湖之事,對你快意江湖之事有所耳聞,於是久而久之便起了崇敬之意,但我不同,我對你沒有這般心情,更是不屑爾等肖鼠之輩,耍盡陰招綁我跟我弟弟前來,說!爾等究竟意欲何為!”拓跋錚所幸直接拖住拓跋烈,摁住他的臂膀,饒是拓跋烈再想出頭都無法了。
出不了頭,那就先聲奪人。
拓跋烈被拓跋錚高大的身軀擋住了視線,只聽他高聲闊論道:“哈哈哈,肖教主,莫要怪罪我哥哥,他只是為人爽快耿直了些,他不過是害怕我遭遇壞人而已,我明白您這裡不是的哈哈!”
“烈兒!你……”
拓跋錚轉身蹙眉,正欲說什麼,只聽座位之上的人輕咳一聲開了口。
“喂喂喂!打擾二位。”十一走了過來,雖說話有禮,但舉止毫不客氣地將拓跋烈從拓跋錚的手裡拔出來,二人雙雙站齊看著面前的男子。
肖長野一隻手負在身後,一隻手拿扇子點了點空氣。
似乎還在聽他們二人搶白。
倒是頗為明朗淡定地回答:“沒事,你們二位要想繼續,就繼續吧!”
方才二人你來我往,肖長野確實連插話的空間也無。
拓跋錚:“……”
拓跋烈:“……”
氣氛便肅凝了下來。
肖長野唇角才噙了一抹淡笑,瞭然於心的笑意,道:“你們不就是想來找我的嗎?我不過替二位省去了找到我中間花去的漫長時間而已,畢竟千金難買寸光陰是不?”
此刻,他那副久違的不羈表現了出來。
“……”拓跋錚被他探知了心底之意後,便無話可說了,方才他在爭的這些,真只是因為肖長野做法,是將他綁來,而不是他們找到肖長野痛快削一頓,更不是他屁顛屁顛請他們兄弟二人的,此狀誠然有些屈辱。
“是又如何!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們二人要來你們安寧?又如何知道我們此次來找的就是你呢?”拓跋錚反問。
肖長野唇角的笑意更甚,眉目間卻是銳利非常,不就想問跟朝廷是何關係嘛,拓跋錚幾時還變得如此迂迴了?
“三王爺,你這真是見著生面孔腦袋有些混亂了,您想想我能進你們西夏,又能順利找到住所安家,靠的是什麼?”肖長野所幸不回答,拐著彎說拓跋錚腦袋不好使,他都說到這程度了,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真的不好使了。
“你!”拓跋錚暗暗擰眉,臉色也有些沉沉,道:“你在我西夏安插了眼線!”
肖長野眼中的笑意似乎一刻之間被拆解,手上的扇子拍地節奏更快,正中他下懷,簡直天朗氣清。
“肖長野,你竟這般卑鄙!”拓跋錚拔劍直指肖長野。
弟子見狀紛紛拔劍出鞘,議事堂內一片詭譎肅殺氣氛。
……
“皇帝陛下萬歲!長公主千歲!”一身素米色紗衣,頭戴白色冠玉,以一隻白簪穿過,男子低頭恭敬拱手。
夏薇盯著他的墨髮盤結的腦袋頂部正怔怔出神。
為什麼會走神,甚至她還有些驚呆了。
因為面前的男人,是她的皇叔夏禹,驚呆的是他竟然換掉了萬年不變的玄色服飾,今次竟改穿了一件如此淡雅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