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士兵們接到的命令是向希利蘇斯進軍。他們絲毫不懷疑這個決定,討論著在沙漠中如何殺蟲子。
很快,大軍踏過貧瘠之地,抵達莫爾杉壁壘。
那天夜裡,薩魯法爾突然下令:軍隊轉向灰谷。他站起來爬上車頂,好讓所有士兵都能看到自己。“部落計程車兵們,聽我說!”他低吼著。
軍隊立刻停下來,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我們不去希利蘇斯。我們一開始就沒打算去希利蘇斯。我們正在進行目標明確的任務:我們將會征服達納蘇斯,卡多雷的主城。聯盟不知道我們會來。他們也沒準備應付我們的攻勢。第一波攻擊已經結束,暗夜精靈在灰谷的斥候已經亂成一團。他們不會輕易投降,他們會在絕望中反擊。但他們擋不住部落!”
薩魯法爾舉起斧頭大吼。士兵們也舉起武器回應,掀起一陣又一陣聲浪。
“LokTar Ogar!榮耀或死亡!為了部落!”
“為了部落!”
部落軍隊輕鬆拿下了灰谷境內的暗夜精靈前哨,並順著道路向前,一路攻向弗倫河。暗夜精靈死守弗倫河,佈下密集防線。於是薩魯法爾下令分兵度過較為狹窄的上游,繞道側擊阿斯特蘭納。
那是一座重要的暗夜精靈城塞。坐落在一片湖泊中央的島嶼上。它四面環水,只有兩道遙遙相對、筆直一線的橋樑能夠通行。被遺忘者釋放毒氣,卑鄙地殺光了所有駐守在那座要塞裡的暗夜精靈。
薩魯法爾下令繼續前進。他知道這樣卑鄙的戰法一定會遭到報復。然後報復就來了。
“Valar Morgis。”他低聲唸叨很久以前一個旅行者教給他的這句話。
據說這是一句有關生命的禱言,可以安撫死者,消弭他們在生命終結前所受的苦難。
接下來,部落的軍隊遭遇到各種偷襲。
每一具屍體都是一個恐怖故事。亡者的恐懼殘存在沾染血痕的足跡裡。泥土上殘留的孔洞和血漬,清楚表明那些步兵是怎麼被突然竄出的藤蔓勒死,或者被勒得不能動彈時遭到處決。
暗夜精靈中很多人是德魯伊和法師。他們藏身在漆黑的森林裡,靜靜等待部落軍隊路過。然後突然釋放了箭矢和魔法。一口氣殺掉幾十名部落士兵,然後又瞬間離去。
戰爭已經迷失了其本身的目的。不再是為了求勝,而是發洩怒火。
部落和聯盟互相虐殺俘虜,仇恨越結越深。
暗夜精靈們絕望的戰鬥著。他們已經不求抵擋住部落的進攻,只求多殺一些部落士兵。
拿下灰谷,薩魯法爾立刻按計劃讓軍隊攻入黑海岸。
殘酷的森林攻防戰之後,軍隊終於抵達海邊。
對面就是精靈主城。沐浴在月光之下、泰達希爾宛如高塔。
薩魯法爾靜靜地等著命令。按照原計劃,達納蘇斯將落入部落手中。部落的軍艦將以它為補給中心散佈開來,阻止聯盟繼續從燃燒軍團留下的地裂中取得艾澤利特巖晶。那是重要的軍用物資,可以製造威力強大的攻城武器。
然而一個小小的暗夜精靈斥候改變了整個世界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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