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組隊的4人,在希爾瓦納斯的帶領下,默默向尼奧羅薩深處前進。
防火女一直在測試空間座標的穩定性。令她很沮喪的是,越往深處走,空間座標越不穩定。她已經無法感應到主世界的時空錨點了。“這是怎麼回事?”她質問希爾瓦納斯,“你不是說,深入尼奧羅薩,才有機會開啟傳送門嗎?”
希爾瓦納斯點頭:“沒錯。尼奧羅薩唯一穩定的時空縫隙,就在那位上古之神的房間。”
獸人督軍握緊斧頭:“像上次一樣殺進去?”
“不,”希爾瓦納斯說,“忘記上一次的經歷吧。尼奧羅薩是活的,我們實際上是在上古之神的身體裡。每一次的道路都是完全不同的。”
獸人一臉迷茫:“那你怎麼帶路?”
希爾瓦納斯突然回頭,讓每個人都看清她眼中燃燒著的冰冷紅色火焰。“作為一個死者,”她的聲音寒如霜雪,“我能看到那位上古之神的靈魂。祂太強大了,靈魂的光芒無比銳利,讓我想忽視都做不到。血精靈總是抱怨為何艾澤拉斯的人們不能寬容他們對魔法元素的病態渴求。看看這裡就知道,這樣危險的力量絕不該存在”
防火女猶豫著問:“我們有勝利的希望嗎?聽你描述,祂好像非常厲害。這個世界的神,應該是非常厲害的吧?”
希爾瓦納斯笑了笑:“在這個混亂的時空,勝利是祂的。但如果能成功讓你們離開,未來就將被扭轉。”
邊說邊走,他們進入了一個更大的房間。這裡不知道是那位上古之神從哪裡吞噬來的。牆上的壁畫古老神秘,柱子上掛著奇怪野獸的頭骨,下面裝飾的盾牌上畫著一條很像東方龍一樣的動物。整個房間被吞噬了一半。半邊是磚牆,半邊是蠕動的漆黑膠狀物。
幾個怪物在房間裡嚴陣以待。一場戰鬥瞬間爆發。
南曉主動上去扛線。有巨量的基礎屬性點加持,他現在5秒戰鬥回血都有幾千。物理和魔法減傷也達到了極限的80%。怪物一刀砍上來,掉個一百多二百的血,完全就跟撓癢癢一樣。什麼影怪,什麼死亡鎧甲,統統都是弟弟。
穿過房間,穿過陌生的庭院,從未見過的塑像矗立在荒草裡,注視著這支奇怪的小隊伍。
理論上,南曉應付這些小怪應該是很輕鬆才對。然而他卻感到了一絲危機感。
力量正在流失。
就像浴缸下面的塞子被拔掉了一樣,南曉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力量上有個洞。能量……正在流失,並形成一股越來越大的吸引力。這力量牽扯著他,似乎前面有個漩渦,正迫不及待想把他吞進去一樣。
“感受到祂了嗎?”希爾瓦納斯問,“感受到祂對你的召喚?”
“有點吧,就像是一種吸引力——”
“祂可能有所察覺,想要收回力量。我們得加快腳步了。”
然而這個法棍麵包一樣的遺蹟真的長得人想吐。走過一個房間,又是另一個房間。絲毫不考慮房屋功能性。臥室和大廳、圖書館和飯廳,經常是這樣毫無道理地拼湊在一起。從一道樓梯走上去,穿過牆上一道隱藏的門,赫然發現前面全是怪物。擠在甬道里就像在洗桑拿一樣。
甬道角落堆滿了屍骸,血浸透了地板,這裡的一切都那麼詭異。
到處都是這樣的東西,實屬噁心。
再往下走,他們來到一座大廳。裡面有布幔圍起來的一張張床……錯了,是解剖臺。很多解剖到一半的屍骸就那麼扔在臺上,甚至落滿了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