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可以冷靜地聽希爾瓦納斯女王陛下說話了吧,”南星說,“以我的力量,如果真想刺殺大家,那麼只要彈一下指頭就可以了。但我並不打算這麼做,所以請你們相信,這是真的為了艾澤拉斯的未來在努力。我們一起,才有挽救這個世界的機會。”
小國王看看腳下的堅冰,幽藍的冰塊凝聚著魔力,堅如鋼鐵。面前這個藍胖子惡魔想幹什麼他不知道,但他很清楚,藍胖子絕對沒有胡說。這帳篷裡的人捆到一起,也打不過的。
“我們應該聽聽,”他建議其他人放下武器,“這時需要的不是戰鬥,而是冷靜。”
紅龍女王對小國王的信賴程度很高,率先恢復人形。
薩魯法爾放下了斧頭。
一堆衝進來的皇家衛兵也自覺退後,在周圍維持秩序。
下一刻,希爾瓦納斯一開口就讓所有人震驚:“一個無比黑暗的未來正等待著我們。名為暗影界的陰影世界出現了,隨著它和艾澤拉斯世界的連線,無數陰影中的惡魔將降臨這裡。巫妖王的亡靈大軍,燃燒軍團,獸人入侵,這些和暗影界惡魔相比統統不值一提。到那時,艾澤拉斯將變成一個徹底虛無的世界。就算是被遺忘者,也將再一次死去。所有的生靈都將面臨末日。”
“還有這種事?誰幹的?”小國王驚訝地問。
希爾瓦納斯搖搖頭:“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我不能以任何方式提到祂的名字,否則祂必定會注意到我們。那樣的話,行動還沒開始就已經失敗了。”
薩魯法爾大王露出疑慮的表情。他皺起眉頭,雙眉之間堆出一個糾結的“王”字:“到底誰是罪魁禍首?”他追問道,“你用‘祂’來稱呼,難道說,那是一個神靈?”
希爾瓦納斯坦然回答:“祂擁有神靈一般的力量,神秘度極高,普通人僅僅是看見他,就有可能會發瘋。”
所有人都驚訝了:需要對抗的竟然是一位神靈!
艾澤拉斯世界是個上限很高的地方,土著力量並不亞於神靈。但即便如此,正面對抗一位神靈這種事,依然是非常危險的。
能夠被稱之為神的,都是強大莫名的存在。在漫長的歲月裡,祂們掌握了極其龐大的知識,極其龐大的力量,想法完全和人類沒有契合點。毀滅世界在人類看來是不可理喻的行為。但在神的眼裡,或許跟飯餿了就該倒掉差不多。
防火女大膽提議:“不能提到名字的話,能不能補充一些其他方面的細節呢?”
希爾瓦納斯點點頭:“想要毀滅世界的是一位古神。原始艾澤拉斯時期,它被泰坦囚禁於地下牢籠。但它並沒有停止活動,而是一直在幕後悄悄影響艾澤拉斯的歷史程序。”
“它誘惑了艾薩拉,一手導致上層精靈的墮落。”
匆匆趕來的瑪法里奧·怒風驚訝地瞪大眼睛。
“它腐化了黑龍軍團,蠱惑奈薩里奧變成死亡之翼。”
紅龍女王憤怒得雙眼通紅。
“它和其他古神一起,將翡翠夢境腐化為翡翠夢魘。”
緊跟瑪法里奧而來的泰蘭德一陣心痛。
希女王侃侃而談:“艾澤拉斯的大多數生物從沒聽說過祂,更不用說看到它的樣子。這位古神已經被囚禁在艾澤拉斯海洋中最黑暗的深處好幾萬年。作為僅存的上古之神,它是正在腐化艾澤拉斯的最後力量。蟄伏在牢籠中,精心策劃,想讓自己得到自由。我可以告訴大家的就這麼多。”
最後的古神!
堅持腐化艾澤拉斯幾萬年,到底在策劃什麼陰謀?
泰蘭德表示懷疑:“你有什麼證據?你和上古之神有過接觸?我們怎麼才能相信你?畢竟你是燒掉泰達希爾的罪魁禍首。難道那也是上古之神脅迫你乾的?”
希女王瞥了泰蘭德一眼:“你們心愛的泰達希爾?抱歉,它早就被上古之神偷偷地腐化了。你們總以為多蘭納爾附近的熊怪墮落只是偶然現象,奧拉密斯湖的腐化沼澤獸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實際上,那棵世界樹的腐爛已經到了核心,只不過強行維持著表面上的光鮮而已。就是這點表面光鮮,也快要維持不住了。你們以為發幾個任務,讓那些新人菜鳥去殺掉幾個沼澤獸和熊怪,就能阻止泰達希爾的腐化墮落?”
泰蘭德不語,大概對希爾瓦納斯的說法沒法反駁。
還是小國王比較理智。“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他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部落和聯盟的力量應該聯合起來,一起阻止上古之神的陰謀,而不是互相殺戮。”
希爾瓦納斯說:“我原來的計劃,是在戰爭中收集到足夠的死亡之力,然後擊敗巫妖王。獸人制造的那頂頭盔藏著一個秘密。它其實是暗影界的大門。只要毀掉它,就能杜絕暗影界和艾澤拉斯現世連線起來的可能。古神的陰謀也就不攻自破了。”
“這不行!”小國王立刻拒絕,“我們不能讓這麼多人去犧牲!他們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你應該有備案吧?”南星問。
“有一個。”
“是什麼?”眾人立刻問。
希爾瓦納斯環顧四周,說:“你們中出了許多古神的耳目,我的計劃不能在這裡說。”
一天後,部落和聯盟組織了一個絕密會議。由精銳部隊在奧格瑞瑪郊外的平原上組成多層防禦圈,嚴密隔絕內外。希爾瓦納斯在最中央,能和她交談的只有經過嚴格挑選的少數人,全部都是部落和聯盟的最高層領袖。
“我的備用計劃,是前往這裡。”
一張巨大的地圖攤開在桌面上,希爾瓦納斯指著其中某一點。
“麥迪文之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