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武士中傳來一聲驚駭的大叫:“是他!他就是在葦名城外斬殺了冰室大人的修羅!”
這武士不知該算倒黴還是幸運。說他倒黴吧,竟然經歷了葦名之亂沒死,活著回到江戶城,毛都沒少一根;要說幸運吧,居然和南曉兩次都撞上,簡直是死神來了之註定要死的配角。
這段時間,葦名城猶如地獄般的一戰早已透過各種途徑傳到了江戶人耳朵裡。突然聽見“葦名的修羅”來了,眾武士紛紛膽裂,逡巡不敢上前。
“都是些膽小鬼!他再厲害也就是一個人、一把刀,有什麼好怕?”
一個胸口上都是毛的大漢越眾而出,舉起大太刀:“柳生新陰流師範代、柳生重具,請賜教!”
這人頭戴額鐵,身披重鎧,手中大刀也磨得雪亮,一看就是個人物。他擺開豪邁的大上段架勢,腳步不停朝南曉衝去,大喊:“從來沒有人能擋住我的一之太刀!”
不就是拜年劍法麼,說得這麼好聽。
&n1911,砰的一槍打爆了他的頭:“果斷、就會白給!”
額頭上戴個鐵片就以為自己刀槍不入嗎?現代鋼芯子彈了解一下?防彈衣都給你打穿。
“不好、柳生師範代被殺啦!”
“竟然用、用短火銃?好卑鄙!是堂堂武士就把火銃收起來!”
&n1911消失不見。
“佩服佩服、閣下的氣慨真是令人尊敬,我服部半藏……看招!”話音剛落,說話的人突然扔出把苦無(小飛刀),直奔南曉面門。手法這麼嫻熟,一看就像個忍者。
南曉歪了一下頭,讓過飛刀。與此同時,一柄忍者刀迎面直劈過來,後面也有左右兩把忍者刀無聲無息地準備掏腎。除非南曉有三雙手三把刀,否則怎麼想都是抵擋不住。
擋不住就不擋。
南曉突然向前,對服部半藏使出鐵山靠!巨大的衝擊力把這個忍者頭目撞得飛了起來,空中噴血。南曉跟進兩步,輕巧地一個轉身,刀起頭落,服部半藏的腦袋滿地亂滾。沒有頭的屍體掉下來,正好替南曉擋住後面交叉襲來的兩把忍者刀。
如鬼魅一般的步伐,進退趨避,無不恰到好處。殺人在南曉手裡變成了一種值得欣賞的藝術。力量永遠剛剛好,姿態優雅無比,確保殺死對手。
已經殺了這麼多人,居然還沒有刀鋒互相撞擊過一次。
此時南曉已經殺入了武士包圍圈中心,卻沒有一個武士反應過來。他們只是覺得困惑,為什麼眼睛一眨,敵人就突然到了面前?前面的人是怎麼倒下去的?
“啊啊啊”
一個武士奮力揮刀直刺。
南曉微微側身,以最小幅度躲開刀鋒,步伐輕盈如舞蹈,平舉楔丸,在對方脖子上一抹。
武士的腦袋掉了,身體依然保持前衝的,機械地朝前面邁了兩步、三步。一直到死、他都沒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明明是十拿九穩的突刺……
南曉揮刀一振,甩掉刀鋒上的鮮血,輕聲說:“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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