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服氣。“掰手腕不算什麼,”他哼唧道,“有本事咱們比槍法,這下面有射擊場。”
“好。”南曉微笑。
酒館下面有個很專業的射擊場,掛著警方頒發的牌照。不允許自帶槍支彈藥,一律使用酒館提供的手槍。這射擊場有點歷史了,牆上貼著一張張發黃的靶紙。這也是靶場的傳統。打出特別優秀成績的人,老闆會把他署名的靶紙貼上牆,供後來的人瞻仰。
南曉選了一支柯爾特左輪,戴上耳罩,左手抄在褲袋裡,右手平舉。
“手槍,不是這樣打的,”黑玫瑰卡塔麗亞說,“我從未見過——”
轟轟轟轟轟轟,打完了。
靶紙搖過來一看,全場無語。十米手槍固定靶,誰見過六發子彈都從十環中心一個洞裡面穿過去的?今天大家都見到了。那還是一支老舊得不行的柯爾特,膛線都快磨禿了,能打這麼準?
“為什麼?這不可能!”酒館老闆都驚了,“那支槍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根本沒有準星啊……”
南曉拿著這支柯爾特左輪,很有興趣地看來看去,忽然問:“老闆,這支槍賣嗎?”
“不賣,”老闆一口拒絕,“那是我爺爺留給我爹、然後我爹留給我的紀念。”
“一百英鎊。”
老闆輕蔑:“你在想屁吃。”
“一千英鎊。”
老闆開始糾結:“這……這是很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一萬英鎊,再不賣你就留著傳給兒子吧。”
“成交!”
槍本身無足輕重,然而用槍者留在槍上的一縷思念卻很有意思。它背後隱藏著一段混亂、熱血、奔放的野性歲月,來自它的某一位主人,具體是誰已經無法考證。
這是一個新位面的座標啊,很有意思。
就在這時,忽然咣噹一聲,似乎酒館大門被人踹開了。
眾人連忙上樓梯,回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最前面第一個人剛剛走進大廳,突然就飛回來。滿臉是血,鼻子都快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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