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保持沉默。
南曉繼續噴他：“你始終活在童年那場被搶劫的夢魘裡，不斷抓捕罪犯想麻醉自己，又害怕自己也變成罪犯，所以才堅持不殺人的奇怪準則。當你把兇惡犯抓住關進監獄，回家照鏡子的時候一定陶醉得不行。啊、哥譚市的黑暗騎士呀，又一次懲戒了黑暗！你一定是這樣想的，是不是？你這種人其實非常自私，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道德優越感。知道我怎麼稱呼你們？白左、你就是一個標準的白左。”
南曉向前一指，金光閃閃的毛玉玉立刻跳出來，噴出長長一條火柱。
火柱並不是直接噴向蝙蝠俠的。他畢竟只是個普通人類，就算穿著高科技蝙蝠衣，就算體能達到人類極限，也扛不住幾千度的高溫電漿。
按照南曉的指示，毛玉玉瞄準的是蝙蝠俠身後的大樓。
超高溫電漿瞬間將大樓門口的鋼鐵立柱融解，整面牆都倒了下來，正好砸在蝙蝠俠身上。
在烈火與瓦礫中，南曉雙手抱在胸前，平靜地看著蝙蝠俠從廢墟中艱難地站起。
蝙蝠衣並不能完全隔絕傷害，何況蝙蝠俠今天穿的並不是最頂級防護衣。
被整面燃燒的牆砸到，蝙蝠俠看起來很狼狽。
漆黑的凱夫拉縴維和鈦合金甲葉多處破裂，手套破了，胸甲碎了，斗篷也只剩半邊。蝙蝠衣替他扛下了絕大部分傷害，但不是全部。在那些破損的部位，明顯可以看到蝙蝠俠受了傷。他甚至流血了，雖然只是一些小傷口。
“還要繼續戰鬥嗎？還不肯認輸？”
下一秒，蝙蝠俠向南曉襲來。只是簡單的一記重拳，但傳遞過來的威脅感十分清晰！就算是在只狼的世界裡，面對著鬼門八將之首的冰室弦馬，也沒覺得有如此兇猛。
不愧是君臨哥譚市多年的黑暗騎士，果然有兩把刷子。
“既然這樣，我也不得不認真一點了。”
隨著這句話，南曉渾身的氣勢一下子提起來。嘭的一聲，周身竟然炸開青玉色鬥氣，頭髮也變成了青色，一根根直立起來。空氣中響起低沉的嗡嗡聲，壓力之大，令人窒息。
下一刻，兩人拳來腳往，戰到一起。
在熊熊燃燒的大樓前，兩人以快打快，身形來回穿梭，如狂風疾電。蝙蝠俠展示了精湛的技藝，每一拳每一腳都那麼華麗。不愧是精通各種格鬥技的有錢人，不知道花了多少金子，才堆出這一身功夫。
按原計劃，此時應當一拳打倒蝙蝠俠。但南曉有點捨不得。眼前這位施展出來的功夫太漂亮了，幾乎每一秒都能讓他得到新的領悟。再看一拳、再看下一拳，時間就這麼被拖延過去。
蝙蝠俠完全沒有留手，使出來的都是致命必殺技。每一拳都是如此精妙，充滿了天才一般的想象力，唯一吃虧在於還是不夠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南曉的速度比蝙蝠俠快很多，這一點就立於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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