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曉照常前往學校。
車站人很多，大部分都是上班族，神情呆板，邊走邊低頭刷手機。都是屬蝙蝠的，能神奇地互相避開。
走在這些工具人中間，南曉是一道亮眼的風景。他走路輕快，面帶笑容，特有自信。就像是陽光專門追著他照一樣，整個人都在發光。明明穿得普通，但就是能吸睛，連車站出口發廣告的小姐姐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幾眼。
心情好，整個人狀態就是不一樣。
接下來的計劃已經想好了，等7月份考完toeic，就參加11月的泥轟留學生考試，然後報大學志願，上個一流名校。家裡花了那麼多錢讓自己過來讀書，總要讀個像樣的結果出來。
有了名校生光環，能顯擺的地方可多了。大伯的女兒考上了個985，大伯他老婆恨不得吹爆，天天在家族群裡貼照片刷屏。有時還艾特南曉一下，拿他做背景板：小南你在日本怎麼樣啊，要加油學習啊，可不能像高中那樣再混了啊，戀愛暫時也不要談，你高中要是不早戀，成績應該不會那麼差……
家族群裡就看見這大媽在刷屏，得意洋洋婆婆媽媽嘰嘰歪歪，就好象有一隻蒼蠅，嗡……對不起，不是一隻，是一堆蒼蠅圍著你，嗡……嗡……嗡……嗡……飛到你的耳朵裡，救命啊！
真想抓住蒼蠅，擠破它肚皮！把腸子扯出來！再用腸子勒住脖子用力一拉！
呃……！
整條舌頭都伸出來啦！再手起刀落譁！
整個世界、清淨了。
可惜想歸想，現實就是做不到。南曉只能面無表情，選擇遮蔽家族群。
同學群裡也一樣，總有煞筆有意無意地艾特過來：哎呀泥轟怎麼樣呀，好羨慕小南哥啊，居然潛入二次元大本營了，一定把到了很多女僕小姐姐吧。我們這些在211苦讀的人，可沒有那麼好的待遇呢。
艾特也就算了，還特意把211標紅一下，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如果能順著網線過去打人，敢艾特他的一定秒變豬頭。
吃檸檬的，等你爹考上東大，一定要把錄取通知書貼遍所有群，把這些當年敢艾特的傢伙統統艾特一遍。
距離聯考還有五個月，普通人可能是來不及，但本大爺是普通人嗎？
南曉已經想好了，就用嗶嗶小子的輔助學習系統來訓練。那效率可比三流日本語學校的三流教師高多了。數學和理綜都能靠它。日語嘛……不是很溜，但應付考試還算過得去。畢竟小學就能看懂片假名，玩原版日文遊戲都不用查字典的，有一些功底在。
一路走一路想，沒幾分鐘就到了學校。
不入流的野雞日語學校，連個打考勤的老師都沒有。南曉一路直上三樓，沿途教室裡都是稀稀拉拉的幾個人。一群摸魚打混的傢伙，都在東拉西扯地聊天。
這學校只有上午排課，非常之松。出席率也沒有太嚴格的要求。很多人就早上露個臉簽到，拿了講義就閃。一個班二十幾個人，經常只有不到一半在上課。
出乎意料的是，南曉所在的班級今天竟然人挺多，連一向缺席的幾個紈絝子弟都在。尤其是帶頭的常威。這幾位，平時都是早上過來籤個到就出去玩的。反正已經內定了某大學，甚至大學畢業之後的公司都安排好了，還學個屁。
為什麼這些翹課王一個個都沒走？這不科學。
下一秒，南曉立刻明白了要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