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村一臉不耐煩:“我不是說不記得了嗎!”
南曉繼續揭羽村的破綻:“但你卻記得離開愛慕俱樂部的時間,還很清楚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
“就算羽村先生真的沒有殺害久米敏郎,你實際上還是有些讓人無法理解的行動。”
“什麼?”
“你是不是對我們隱瞞了什麼?”
“不、什麼都沒有。”
“不、或許你隱瞞了真正的兇手,想替他打掩護?”
羽村突然暴怒:“我不是說過了,什麼也沒隱瞞嗎!!你拿了錢就少廢話,馬上去找我的不在場證據!我那個晚上一直呆在三溫暖。只要找到證據,就能離開這鬼地方!”
“不、現在的情況是,很可能找不到你的不在場證明。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我們需要找尋其他辦法。但是,假如你對我們撒謊,那就很難證明你的清白了。囚禁抗爭組織的人,挖出他的眼睛,並且棄屍,這麼嚴重的罪行,被判死刑也不奇怪。為什麼,你看起來貌似不怎麼著急呢?”
羽村冷笑,不予回答。
“沒有人比我更懂極道組員了。所謂雅庫扎,沒錢怕死,有錢的更怕死。有你這樣置生死於度外的嗎?”
羽村依然冷笑,回答說:“就算我必須祈求別人饒我一命,那個人也絕不會是你。”
“那你要向誰求饒?”
“哼、你覺得呢?”
“是誰把你抓進來的?”
“神室町警署組織犯罪應變課的黑巖滿。你應該聽說過這個名字吧?是個作風利落強硬的傢伙,破案率非常高,是神室町警署的明星啊。”
從之前開始,南曉就一直在有意圖地將話題引到黑巖滿身上。“羽村若頭,你知道黑巖刑警為什麼一定要抓你嗎?”
“我怎麼知道。那傢伙是看我不順眼吧?他對我們這些極道男兒一直都抱著歧視的態度。”
南曉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以加強說服力。“不、我相信並不僅僅如此。羽村若頭,你知道一些讓黑巖刑警坐立不安的訊息,這才是他想要抓你的原因吧。”
“……你什麼意思?”
“哼、儘量確保自己在留置場裡的安全吧。如果你在神室町警署有什麼關係網的話,勸你儘快用上的好。我擔心,沒等到開庭的時候,你就已經橫死在牢裡了。”
羽村京平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慌的神色。雖然很快就消失,但清晰地被南曉捕捉到了。那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剛才這些話毫無疑問戳中了他最擔心的地方。
“胡說什麼!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暴跳如雷也掩蓋不了羽村的恐懼,他用一層傲慢的外殼小心地掩藏著自己的虛弱,但剛才被南曉戳破了。
“冷靜、請你冷靜一點,羽村若頭。我們這邊呢,會盡力蒐集你的不在場證據,幫你脫罪。我只是提醒你,在留置場的這段時間,請儘量保證自己的安全。”
“難道留置場裡還有人敢暗害我嗎?”
“嘛……這可說不準。總之、能問的事情差不多都問過了,我們這就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