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盡頭,他站在一扇狹窄老舊的鐵皮捲簾門前,敲了三下。
門裡有人問了:“……有何貴幹?”
沒來過的人自然是一臉懵逼,南曉熟知攻略,心頭一點不慌。“大月最近好嗎?”他開始對暗號。
“……他似乎想吃牛排。”
“那麼、就點一客接近全生的夏多布里昂牛肉。”
門裡沉默了一陣,回答:“……謝謝您的點餐,請慢用。”
然後,捲簾門就開啟了。
進去之後是一道向下的樓梯。裡面空間很大,有好幾個單雙賭場。賭徒們拿著傳統的長條形日式籌碼,在各個場子間來回碰運氣。
女荷官技術一般,搖骰子的手法並不快,但大機率總能贏。
南曉看了一陣,心頭警惕起來。這裡頭怕不是有什麼機關。明明看著搖完了應該是二二雙,結果揭開一看卻是二三單。有問題。
說起來,女荷官面前那個臺子似乎有點太厚了,裡面藏什麼都有可能。
果然、賭場開門是為了賺錢,不是送錢。搖那麼慢只是個誘餌吧。女荷官肯定能控制骰子翻面,要單就單,要雙就雙。
行吧,你作弊我也作弊。你能翻骰子,我家毛玉玉也可以翻啊。
南曉暗暗給毛玉玉下達了作弊的指示。
新的一局開始了,南曉找個位置坐下來。
骰子搖好了,“來!下注呀,下注呀!有買單的嗎?有買單的嗎?”女荷官熱情地招呼著眾賭徒。
南曉看了看場子裡局勢,押單的比押雙的多二十萬,於是他丟了兩塊籌碼下去:“雙!”
兩邊賭注配平了,於是開骰:“四六·雙!”
接下來都是類似的操作。“五二·單!”,“三一·雙!”,“二四·雙!”這樣一路往下進行。南曉精確地控制著局面。大注多贏,小注少輸,沒一會兒,面前的籌碼就多了起來。
有個瘦子一直靠在旁邊看著場裡的局勢,看南曉一路贏,很是不屑地笑了笑。
一個絡腮鬍走到他旁邊,低聲說:“甜頭給得也差不多了吧,那新來的已經贏不少了。”
“明白。”瘦子說。
接著他就給場子裡的人打眼色。一堆複雜的暗號,具體是什麼意思恐怕只有他們內部才懂。
然而令他困惑的是,明明指示已經發出,對方也回暗號表示收到,南曉還是一直都有進賬。
也不是永遠都贏。偶爾小注輸一點,下一把大注又贏回來。
“一一·雙!”
“三六·單!”
“……單!”
又賭了一會兒,南曉面前的籌碼堆得更高了。
絡腮鬍又走過來找瘦子。“你到底還要給那新來的菜鳥多少甜頭?”他有點不耐煩了,“差不多可以收網了吧?我們好多老客人的錢都被他贏走了,這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