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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家丁答應了一聲,頓時把這個下僕拖了出去,噼裡啪啦一頓打。
剛開始那下僕還哀嚎:“知府大人,我是二道街的小潘啊,我是來報信的啊”
然後劈啪一下,可能是棒子打腦袋上了,頓時就再也沒有聲音。
韓墨暴怒了一陣,忽然覺得不對,這人穿得那麼好,一身綾羅綢緞,應該不是我府裡的人。他急急忙忙過來報信,一定是有緊急的事情。為什麼我不肯聽他說話,就要把他拖出去打死呢?我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那一刻,傳國玉璽在南曉懷中微微放光。
韓墨想來想去,想不出原因來,就很生氣。
“來人!”
一個家丁過來:“老爺有何吩咐?”
“去會場那邊,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家丁領命出去了,沒一盞茶的功夫,滿臉是血,連滾帶爬地回來:“知府大人不好了、知府大人藥丸啊!”
這次韓墨硬生生壓住了無名火。畢竟今晚他心心念唸的就是會場的事。一聽不好了,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會場那邊出什麼事情了?難道有人不滿?苟師爺和苟長隨鎮不住堂子了?”
“不是!”那家丁十分懼怕,聲音顫抖,“外面來了一個白鬍子的傢伙,自稱錦衣衛北鎮撫司千戶,豹子頭雷豹!他現在就等在外面,說手裡的茶要是涼了,就帶兵殺進來,取了老爺的人頭!”
“豹子頭雷豹?!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呀,他來幹什麼?”
“他說,查到知府大人有不法行為,特來取締!”
“胡說,什麼不法行為?他憑什麼取締?有何證據?”
“老爺,今天來的那些海賊,統統都是錦衣衛假扮的。苟師爺把您吩咐的那些話一說,他們就拿住了證據,當場把咱們的弟兄全砍了!然後又殺過來!咱們弟兄被抓住了很多,一個個都被捆住”
“混帳,為什麼不抵抗?”
家丁一副苦瓜臉:“咱們哪敢跟錦衣衛動手啊。殺頭都是小事,要抄家滅族的呀。”
韓墨終於沒法淡定地翻書了,手略微有些發抖。他今天干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公之於眾的。就算他站隊無誤,朝中有靠山,但一條溝通海寇的罪名砸下來,靠山也保不住他。
怎麼會這樣?明明寫信跟老師請示過,老師的回信也說“李家氣數將盡,可善自為之。”,這不是明白暗示我可以動手嗎?怎麼突然翻了臉,派人來攪局?
不、或許是有人假冒的,說不定是李家垂死反撲。
想到這裡,韓墨又冷靜了些。他喝了口人參茶定一定神,問:“他真是錦衣衛?有沒有出示錦衣衛腰牌?”
“有、當然有!而且非常殘暴!把守二門的兩個弟兄,僅僅嘀咕了一句沒有聖旨,就被那豹子頭一巴掌給打死了,頭都打爆了啊。那傢伙濃眉大眼、正氣凜然,一看就不像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