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站里人很多,亂糟糟的,都在忙著裝卸貨物。他們趁亂拖走兩個兵,換上了他們的雪地迷彩和防寒面罩,還真不容易被看穿。
“上車了!”有人大聲吆喝,“都上車!”
南曉和喬爾立刻跟上隊伍,混入了車廂。
這一列火車很長,前後大概有四十多節。有平板貨車,也有客車。南曉他們被分在最尾端的客車車廂,大概是負責押車的任務。車廂裡有七八個人。有個肩膀上軍銜看起來高一些的人對他們訓話,大意是輪流派兩個人去車尾值哨,其餘自便。
於是這些人立刻開始打牌賭錢。槍也丟在一邊,完全沒有警覺感。可能他們覺得,敵人不可能爬上一輛飛奔的火車,因此大機率應該是安全的。
南曉和喬爾兩頭看了一遍,先搞定了車尾兩個哨兵,又把車廂連線處抽菸的兩個也推下去。
山上風雪大作,真是殺人如草不聞聲。以有心算無心,他們根本沒有抵抗的餘地。
清理完值哨的,回來一看車裡的人還在賭。
有個人抓了一把牌,氣焰囂張:“十七張牌你能秒我?你能秒殺我?!你今天能十七張牌把我秒了,我!當!場!就從這車上跳下去。”
duang!喬爾給了他後腦勺重重一槍托,抓住衣領拖到車尾,一腳踹了下去。
聚賭的幾個人都懵了,都看著喬爾,以為是那人哪裡得罪了他。但他們很快就知道不是了。
南曉一腳把地上的槍踢開,舉起衝鋒槍威逼:“都自覺點,跳下去。現在是上山,火車速度不快,外面雪又深,你們大機率摔不死。我能節約點子彈,大家也撿條命。”
兩支衝鋒槍前後交叉,賭錢的幾個人沒有一絲機會。他們沒得選,只好乖乖跳車。摔多半摔不死,但會不會凍餓死在山上,那就不知道了。
車尾清理完畢,南曉和喬爾開始一節一節地往前推進,慢一點不要緊,務必不放過一個。
一路殺過去,殺到中段的時候,終於被馬丁內斯察覺。兩邊隔著一輛平板車皮對轟。老海盜手下人多,但車皮就那麼寬,無法展開。打成了添油戰術,一個個露臉就被敲掉。
眼看形勢不利,馬丁內斯急眼了。這老海盜真的狠,馬上叫手下推出個人來,喊話說:“放下槍,過來投降!不然我就殺了她!她可是你們的同夥!”
這老海盜一臉橫肉,腦門精禿,臉上、身上斑斑駁駁都是疤痕。橫看豎看,都是個狼滅。而且還很精,躲在堅固的木箱後面,讓南曉想黑他一槍都找不到機會。
被抓的人質是個女的,金髮、胸前揣了兩個又大又白的史萊姆,看著十分眼熟
我去、這不是伊蓮娜嗎?她竟然也想辦法混上了火車?
怎麼辦,對方手裡有人質。
那也不能輕易就屈服。南曉躲在木箱後面,暗自組織語言,想摸一摸馬丁內斯的底線。
就在這時,突然馬丁內斯背後傳來喊聲:“不要開槍!”
一個冷不防,馬丁內斯身後的一個嘍羅突然暴起,勒住了身邊同夥的脖子。他把手槍抵在那同夥太陽穴上,大喝道:“放下槍!馬丁內斯,讓你的人統統把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