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轉身便走。
他們剛剛上來二樓,還沒有喝上一口茶,竟然急匆匆離開了。
白髮老漢眼中卻閃過一道精芒,朗聲道:“今天就到這裡了……”
話音落下,他慢慢離開了客棧。
……
沸沸揚揚的傳言中,李知魚和雲飛揚沒有空閒理會,經過幾天的趕路後,他們終於來到了武當山。
其時空山寂寂,鳥息蟲偃,泉流無聲。
遙遙傳來人語,落在這空山之中,顯得分外清晰。
兩位青年男子,沿著蜿蜒鳥道,迤邐而來。
雲飛揚失魂道:“你是說那後山的怪瘋子是當年盜竊武當七絕的強盜……傅玉書是他的小孫子……”
“當然!”
李知魚笑道:“今日是武當冊立新掌門之日,正好揭穿了……”
對與這一種閒事,他覺得還事有必要管一管。也不能一直讓老實人吃虧不是。
他當初對此的怨念還是頗大,如今有機會,自然要念頭通達。
“武當,一定不能交託到奸人手中,師傅師兄也一定不能白死……”
雲飛揚暗暗咬牙,握緊了拳頭。
很快,兩人來到了山門之前,卻被一隊武當弟子攔住。
“雲飛揚,你欺師滅祖,殘害同門,竟然還有臉回來,今日我們便要叫你伏法!”
為首的弟子大喝一聲,把闖山鐘敲響。
噹噹噹……
鐘聲響徹四野,頓時間,一連串的弟子從山上源源不斷奔下來,粗略一數,少說也有一百幾號人。
“武當就知道以多欺少麼!”李知魚冷冷一哼。
“散開,散開……”
一位面色清癯,身穿皂黃道袍的老者撥開人群,走了出來。
這個人赫然就是執法長老赤松,他身旁還有一人,是蒼松。
赤松一眼便看清了來人,頓時勃然大怒:“雲飛揚,是你!”
蒼松更是大手一揮,怒斥道:“竟敢在掌門冊封大典上來鬧事,太猖狂了!拿下這個叛徒!”
眾多武當弟子頓時高舉寶劍,將兩人團團圍在人圈之中。
森寒的寶劍,直指兩人。
雲飛揚心下一寒,連忙道:“兩位執法長老,師傅和師兄真的不是我殺的,而是傅玉書啊!”
“好一個叛徒,竟還敢冤枉好人!”
赤松怒叱一聲,把手一揚,“還愣著幹什麼,拿下叛徒!”
“且慢……”李知魚朗聲出口。
“是你!管中流,怎麼,你難道想要袒護我們武當的叛徒?”赤松把手一揚,冷然截口。
“你若想袒護叛徒,那我只能代替一音好好教訓一下你了!”蒼松眸子更是一寒。
李知魚眉頭一皺,心下十分不痛快。
這兩人一把年紀,目光之短淺,心思之單純,更沒有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只顧爭權奪利,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當上執法長老的。
也可以反映出,武當沒落了,真的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