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喪的同時心底有些細思極恐,冬不歸一陣陰風就能把二人帶到這麼遠,真要打起架怕是隻有被摩擦的份吧?
自己這是招了什麼妖魔鬼怪!
瀲月拍了拍自己的臉,理清腦中思路,對瑾涯道:“那三人聽見動靜肯定會回來,我們先找地方躲起來,看看情況。”
“好。”瑾涯當下操控腳下寶劍帶著二人繞到大山另一頭。
二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幾個白衣道士御劍飛來,兩男一女直奔剛才爆炸的地方。
那被壓在海里的兔子好像與他們認識,打了噴嚏有些嬌憨砸吧砸吧嘴,看見三人來用牙發出嗚嗚的聲音。
剛才離得遠看不清,這會近了瀲月才發現那個女道士肩上背了一串大蒜,此刻兔子一叫,她立馬從上面掰下蒜頭朝它印堂丟去,還沒碰到,就被什麼東西吞了。
速度極快,根本看不清。
瀲月本還好奇那麼大隻兔子,她那小小的蒜頭怎麼餵養,現在看來這兔子印堂上另有蹊蹺。
正疑惑,春不及三人趕回來,與三個弟子撞見,三人看見妖怪,二話不說拔劍就衝上去。
六人纏鬥在一起,沒個一會功夫還打不完。
瀲月拍拍瑾涯肩頭,手上指指白毛兔子的印堂處:“你在這等著,我過去看看情況。”
“我帶你過去。”瑾涯剛要運起飛劍,被瀲月攔下。
“你等著,那頭不知道有個什麼東西,我不能拉著你冒險。”
“你是姑娘,我該保護你。”來自懸海掌門自小的教養。
如此說了,瀲月也不在推拒,二人從另一頭繞過戰場飛往那處。
前方戰鬥難分難捨,根本沒人注意到後方二人身影。
路過戰場時瀲月還聽見女道士的叫罵聲。
“扇你饅頭。”
“抓你下身!”
小姑娘好像不喜歡使劍,青鋒抓在手裡擺設似的,左手動作及其迅速。
秋不至在雛庭樓做花魁的時候也沒遇到過這麼無恥的手段,身子氣的發抖,手上長長指甲一點餘地都不留,招招攻往女道士的臉。
到了地方瀲月才發現那是一隻縮小版的兔子,剛才許是沒睜眼,小小的兔子藏在大兔子的毛髮裡,要不是一雙紅眼睛,瀲月還真瞧不出來它在哪。
兔子見了瀲月好像很高興,圍著她轉了一圈又一圈,還時不時咬她裙襬。
瀲月嗅了嗅自己衣領,一股蒜味兒,剛才女道士喂的就是蒜頭,還真是,被醃入味了。
算因禍得福吧,瀲月與瑾涯對視一眼,緩緩彎下身試圖抱住兔子。
小兔子也沒掙扎,眨巴著大眼睛就撲在瀲月懷裡。
二人正準備跑路,後方戰場突然傳來一聲爆炸,‘轟’一聲,山又炸了一半,土塊落下砸在大兔子身上的瞬間,懷裡的小兔子也好似被傷著,小爪子捂著嘴如孩童般哭起來。
瀲月轉頭看去,是冬不歸回來了。
如果她回來了,那梵知也該曉得自己遇意外了吧。
一股酸澀湧上心頭,知道又如何,他也不會在意。
四打三道士們顯然不佔上風,領頭那個年輕男子從懷中摸出骨哨,還沒吹就被冬不歸一記陰招襲過,骨哨掉進海里。
“我們先離開。”瑾涯拉著瀲月就飛離戰場,那幾個人很快就會注意到後方,三個道士加上自己的話或許能打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