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郝仁便感覺一陣風撩動了自己的髮絲,又一陣風撲面而來,風裡夾雜著脆皮鴨的香味。
磨人精!
郝仁穩穩地落下最後一筆,便將月光石和刻刀收起來。
一杯溫茶到了眼前,看著莘九淵端著茶杯的玉手,她覺著這杯茶都變甜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所謂‘抑鬱症’,便是醫者口中的氣血鬱結之症,終日鬱鬱寡歡,嚴重則會死人。”
當郝仁說到氣血鬱結時,莘九淵便已明白是何意,“這也是你從那本古籍上看來的?”
古籍?
什麼古籍?
郝仁皺眉,她之前造過的謠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吃了幾口脆皮鴨,她才將這事想起來。
“對,都是古籍裡寫的,我都記下來了。”
自郝仁第一次說起此書,莘九淵便暗中派人去尋,過去這麼長時間也未尋得結果。
“妃兒,你既記得那書中內容,不如將它默寫下來,我想多瞭解一些。”
“!!!”
納尼!
讓她默寫出來,不就是讓她寫書?
論二十一世紀的九州大陸?
“阿宸,我只記得其中感興趣的部分,都是些零零散散的內容,默寫出來便不必了吧?”
“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我若記得,定會告知與你,你若是怕忘記,可做筆錄摘要,到時候再出本書也未嘗不可。”
讓她去寫書是絕對不可能的,她連字都不會寫!
她的毛筆字,比道士的鬼畫符還難懂,就好似現代人看醫生寫的診斷書。
莘九淵思量半晌,似是在考慮可行性。
“如此也不失為一種法子,那妃兒每日多與我說說話,我便能多知道些。”
“……”
得,說來說去就是怕自己嫌棄他。
“那這玉,還刻不刻了?”
郝仁將自己方才刻好一筆的月光石拿出來,反正是送給他的東西,他若說不用再刻,她也落得清閒。
“每日刻一小會兒,如今日這般便好。”
今日這般,加起來不過兩刻鐘。
每天刻半個小時,那這塊玉佩怕是要半年才能完工了。
郝仁建議道,“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爭取在七日之內將它刻好,這七日你不要打擾我,也不要管我,過了這七日,我便日日陪著你,如何?”
“不如何。”
莘九淵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七日互不理睬,我會得抑鬱症。”
“……”
這學習能力很強嘛,可以稱得上是學以致用的楷模。
“那我教你一個古籍上的內容,你今日便讓我好好雕刻一日,也不用一日,四個時辰便好。”
“四個時辰,待過了這四個時辰,便已是天黑入眠之時,不行。”
四個時辰太久了,莘九淵不樂意。
郝仁在心裡掐著手指,是她數學不好嗎?
四個時辰也就八個小時,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除去睡覺的八個小時,不還有八個小時嘛?
“我還能再陪你四個時辰,為何不行?兩人若是長時間膩在一起,你不會煩嘛?”
最後幾個字,郝仁說的極為小聲,但莘九淵還是能聽到。
“你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