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將客房這邊的百姓安頓好之後,又去下人住的地方看了看。
下人的住舍分為男女兩方,部分百姓也隨之分開。
女的這邊倒還好,安頓好了便安心住下,男的那邊吵吵嚷嚷,郝仁也聽不清他們在鬧些什麼。
原本打算轉一圈便離開,視線卻無意中掃到走廊盡頭的兩人。
其中之一便是她方才問的杜子園。
“你不是說他們必會經過那座木屋嘛?”
“老爺,屋中確有住過的痕跡。”
“那他們怎麼還會到這裡?你不是在屋中留下血跡了嗎?”
“老爺,他們好歹也是宮中之人,怎會被一點血跡嚇退。”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出主意的時候你去哪了!”
“老爺,這可是皇上,我們還是算了吧……”
“不可能!老子一輩子都不曾見過那麼多金銀珠寶,即便他們罷了老子的官職,這東西,老子還是要帶走。”
“老爺……”
“別磨磨唧唧,下去!”
“是。”
杜子園和管家一轉身,便看到堵在走廊上的郝仁。
兩人對視一眼,杜子園衝管家暗使眼色。
“草民參見娘娘,娘娘出現在此,可是迷路了?”
郝仁清淺一笑,拂了拂袖口,輕聲道,“這城主府是有些大了,迷路倒還不至於,本宮駐足在此,只因對你口中的金銀珠寶感興趣。”
“娘娘全聽到了?”
“一字不差。”
郝仁直視著杜子園,此人陰狠毒辣光從面相便可看出,可她也不是吃素的。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杜子園話落,管家便從袖口抽出一柄短刃,衝著郝仁跑去。
郝仁站在原地,全然無躲避之意。
“你可想清楚了,你若一刀刺來,便是刺殺本宮,其罪當斬;你若適時收手,便只是從犯,若你為本宮指證杜子園,功過雖不能相抵,但也可從輕發落。”
管家停在距離郝仁的一步之處,面帶猶豫,舉著的短刃不知該放還是該刺下去。
“你別忘了,城外那一家三口是你殺的,你不殺她,也改變不了你是殺人犯的事實。”
杜子園在他背後添上一把猛火,讓管家急紅了眼,握緊手中的短刃,朝郝仁刺下去。
郝仁側退一步,躲過這一擊。
就在管家轉變刀刃,重新朝她刺來時,手腕被郝仁用力捏住。
短刃落地,管家的手如被寒冰刺穿般疼痛,這痛讓他臉色煞白,連一聲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就你這手速,能殺了那一家三口只能怪他們毫無防備,不曾想,三條人命便成了你殺人的底氣。”
“杜子園,你要來試試嗎?”
郝仁將痛暈過去的管家甩在一旁,朝走廊盡頭的杜子園走去。
“撲通!”
“娘娘,我錯了,你不要殺我,我真的知錯了。”
杜子園跪在郝仁面前,痛哭流涕,真情流露。
郝仁在他面前站定,“那你說說錯哪了?”
“我……我錯在……錯在沒派人在路上殺了你!”
杜子園一聲咆哮,從腿上拔出尖刀,朝郝仁的腹部捅去。
郝仁搖了搖頭,左腳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