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才,這……你該作何解釋?”
福德路捂著口鼻,指著隔層中的兩具屍體。
石璐已經拿出工具在進行屍檢了。
“人是我殺的。”
徐秀才供認不諱,在看到福德路再次登門時,他心中便做好了準備。
“兩人死於……”
“你閉嘴。”
郝仁打斷石璐的話,“徐秀才,你既承認人是你殺的,便將這殺人手法說來聽聽。”
徐秀才看著丁秀才與張秀才的屍體,手握成拳。
“你們不過是想找到兇手,我既已承認,你又何必再問。”
“你不說,便有頂罪之嫌,欽差大人自是會將兇手追查到底,你以為,真兇當真能逍遙法外?”
郝仁在屋內四處走動著,停在開啟的窗戶旁,窗下有半個腳印。
莘九淵自是跟在她身旁,也看到了,“這條路通往的是今日去的第一戶秀才家中。”
一個能將地圖背下來的男人,郝仁一點都不奇怪他會知道。
“石璐,死因為何?”
石璐將工具一一收回工具箱中,回道,“頭部有敲擊傷,但並不足以致死,兩人皆是窒息而死。”
“脖頸沒有勒傷,也無溺水跡象,應是被人打暈後,又被堵住口鼻。”
“若是能找到擊打頭部的兇器,便能找到事發第一現場。”
“徐秀才,你說你便是兇手,又不願說明作案手法,那這作案動機呢?”
郝仁的目光在徐秀才身上掃射著,似是想找出破綻。
徐秀才不敢直視郝仁,只是一直盯著那兩具屍體。
“學生聽聞欽差大人會在湄城幾位秀才中選新城主,一時名利燻心,便將兩人殺害。”
郝仁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作案動機,“聽聞你與丁秀才、張秀才是同窗好友,你可否告知我們他們的全名,以便我們做好記錄將屍體抬走。”
徐秀才握緊的手背青筋暴起,雙目發紅,“你已知我並非真兇,何必繼續苦苦相逼?”
“你確實不是真兇,但徐秀才是,我只不過是想看看,你打算拖延到幾時。”
郝仁一進來便看出端倪,只為點破罷了。
“荒謬!我不是徐秀才,那我是誰?”
“與徐秀才同過窗的,除了丁秀才和張秀才,還有一人,便是他的至交好友鄭枝文。”
“鄭枝文未能考上秀才,只因當日他母親病重不起,錯過了考試。”
上午命福德路找的檔案,郝仁雖未字字看到,但重點卻是一個都沒落下。
“無稽之談!若我真是他們的同窗好友,又怎會不知他們姓名。”
徐秀才的脖頸漲紅,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我只說鄭枝文與徐秀才是同窗好友,並未包括他們,鄭枝文生性孤僻,卻極為孝順,徐秀才能與你成為好友,便是被你的孝順感動。”
“你母親久病纏身,一直是徐秀才在伸以援手,故此,你才甘願冒著般風險助他逃脫,我所言可對?”
“我說了人是我殺的!”
這一句,鄭枝文是吼出來的。
怒目圓睜,倒是像極了一個暴走的殺人兇手。。
“人不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