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一個媽媽可以彌補她那缺失已久的親情,但現在可不是安安穩穩享天倫之樂的時候。
地球聯合蠢蠢欲動,中立國摩擦不斷,扎夫特也整裝待發。
眼看戰爭即將爆發,作為扎夫特主和派領袖子女,拉克絲需要的是力量,是話語權,而不是那在戰爭中可憐到瑟瑟發的親情。
如果說除了復活別無選擇的話,那麼與其復活她的母親,她更想復活止水。
擁有和她相同理念的止水,不管是在政見上,還是武力上都能給她極大的幫助,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如果有止水在手,那絕對是一張巨大的王牌,能給各國高層帶來極大的威懾不說,還可以在關鍵時刻改變戰局。
但現在,話已經說出口了,還能收的回嗎?
或者說,這些人真的連復活這種事都辦的到?
拉克絲不敢相信,但對方那自信的態度卻不得不似作假。
就在拉克絲猶豫要不要反悔?怎麼反悔的時候?兩個守衛已經抬著一口棺材走了進來。
等二人將棺材放在地上後,介精神力迅速湧動了起來。
這世界的靈魂沉睡在什麼地方,介不知道,不過沒關係,穢土轉生可以自動定位,他需要做的僅僅是將埋在泥土中那和拉克絲有聯絡的殘渣收集一部分過來。
這對於精神力橫貫星球的他來說並非什麼難事,尤其是這地方離扎夫特並不算遠。
就算拉克絲的母親真的倒在了戰場上,殘骸不全。
那也沒關係,媒介只需要一丁點,哪怕是一滴沾了血的泥土也足夠了。
除非是徹底汽化,否則絕不會連一絲痕跡都找不到。
眼見二人放下棺材以後就沒了動作,拉克絲目光中浮現一抹懷疑,心下猜測介是不是在故弄玄虛,然後在復生不成以後,隨便找個藉口將這個條件敷衍過去,以維護那高高在上的顏面。
抱著這種想法,拉克絲並沒有第一時間出聲,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盯著尬在一邊的介一行人,等待他們即將出醜。
不過,就在這種想法剛從腦海中過去,坐在會議桌前的介,突然敲了敲桌子出聲:“好了、你的要求我已經兌現,留下信件,帶著你的母親回去吧。”
已經兌現!
什麼都沒幹就說兌現?這麼人瞪大眼看著呢,就算已經決定要裝樣子了,起碼也要假惺惺的做個儀式吧?
難不成一會還要無恥的嘲笑我,是因為看不到靈魂的存在,所以才看不到空棺材裡的媽媽嗎?
僅僅是敷衍也就罷了,居然還想羞辱我!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吧?
想到這裡,霎時、拉克絲怒容大盛,眼眸中閃過陣陣紅芒。
可惜、還沒等她發作,守在棺材旁的兩個護衛便嘎吱的一聲,將棺材蓋推開。
緊接著一個長得和拉克絲有六分相似的年輕女人,在迷茫與慌措中,被護衛緩緩攙扶了出來。
看到女人的剎那,拉克絲倏地雙眼一瞪,挺在原地呆住了。
她對已經過世的母親並不熟悉,但母親張什麼模樣,她還是清楚記在腦子裡的,畢竟家裡有那麼多老舊照片,就算她再怎麼不關心,印象也刻入了腦海。
對映在視線中那個女人,毫無疑問的和照片裡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當然、這不是重要,以這些人的能力,弄個與她記憶中一模一樣的人,是件很輕鬆的事。
但關鍵的是,這些人在此之前連她要提什麼要求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去準備。
何況,在她提出要求以後,所準備的時間不過短短的幾分鐘。
這點時間別說能不能支撐他們找到一模一樣的人,就算找到了,能否按時抵達都是個問題。
這樣的話,又怎麼可能去作假,如何去作假。
難道、這真的是我媽媽?
前前後後推理了許久,拉克絲突然有些失神。
這時、已經來到拉克絲面前的女人,也終於從迷糊中回過神來。
不知道是否血脈相連在作祟,女人第一時間完全沒注意到會議室中的其他人,她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拉克絲,躊躇了好一會,才輕聲道:“你............你是。”
不等她把話說完,護衛冷冷的插話:“這裡可不是你們敘舊的地方,拉克絲小姐,答應你的事已經兌現,現在請將情報交出來。”
聽到這話,心中已有了猜測的女人,倏地瞪大眼,微張著嘴,驚聲道:“拉.........拉克絲!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