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紀一動不得看著靜思中的介,腦海中假想聯翩。
就這樣看了許久,小紀將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局面通通都理了一遍以後,才忍不住冷冷道:“你覺得這種事很好笑嗎?”
介點點頭:“的確很好笑,我曾聽過一句話,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什麼意思。”小紀臉色一沉,介完全沒按照她腦海中臆想的結果來走,這讓她有種白給人做了一整天工的惱火感。
介撫了撫額頭,笑道:“意思就是你很悲慘,但並不值得可憐。”
小紀寒聲道:“你是和那些人渣是一丘之貉,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一丘之貉!”介眯起眼:“我也沒想可憐你,我說過了你根本不值得可憐,這都是你自找的,原因是你的大腦裡充滿了肌肉。”
聽到這話,小紀莫名的回想起九尾狐之前對她的那些勸諫:‘我殺過的讓你比你見過的都多,我經歷的故事比你聽到過的都多,世界上不存在毫無緣由的恨,更沒有所謂的一見鍾情,那種東西過是慾望所支配下的垃圾罷了,沒有絲毫的價值。’
原本這種話小紀根本沒往心裡去,可結合這段時間經歷的事,道理解釋過來是如此的真實,簡直像極了介現在所說的話。
我真的很蠢嗎?小紀心中突然有些自疑。
這時、介再度出聲:“區區一些照片就能令你放下尊嚴去侍奉一個完全沒見過面的傢伙,你的廉恥真不值錢啊!
或者說,你本來就是個腦子裡充滿下流勾當的無恥之徒。
這種放蕩的抉擇,其實只是你那蠢蠢欲動的慾望,結合身體上的需要,所作出的選擇,你本身也只不過是一個卑劣痴貨,見到男人就合不攏腿的那種。”
“我殺了你!”瞬間、怒吼聲震得屋子一顫,小紀淡綠色的眼眸閃過猩紅的赤芒,凌空抽出一把翠色銳刺照著介的心口就捅了過來。
得不到同情沒關係,她本來就不需要所謂的同情。
但羞辱嘲笑,還是拿這種事當做攻擊手段,這就實在過分了。
是個人都沒辦法忍受如此羞辱,何況她都已經落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還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踩踏心中那還沒癒合的傷口。
羞憤、悲痛、憎恨齊感而發,小紀的怒火幾乎瞬間就哄湧而起,將她所有思慮全部佔據。
翠色短刺像一抹流光一樣,瞬間從介胸前穿過。
這還不止,介在她眼裡就像是一塊寫滿了她屈辱過往的豆腐一樣,令她難以抑制的將短刺插進去、再拔出來,連續不斷。
盛怒下的小紀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力量,就連以往那些難以使用出來的招式,也因怒意的激盪,而變得遊刃有餘。
僅僅是呼吸間,介在小泉眼裡,就變成了一堆爛肉。
布條、肉沫、鮮血混雜在一起,讓小紀眼中的紅芒愈來愈盛,有種說不出的暢快感。
就這樣持續了良久,直到迸射的鮮血將雙眼擠兌的模糊不清的時候,她才身子一軟,兀的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介捏了捏眉心,有些苦惱的看著血泊中哭泣的小泉,心下有些後悔剛才那番話太重。
就這樣沉默了一小會,等小泉哭聲漸止,介才輕輕上前幾步,伸出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霎時、小泉身子一繃,倏地的往前滑了一步,然後毫不遲疑的轉過身踢向身後。
被鮮血浸透的小腳丫子從介胸前一閃而過,激盪起的氣流吹得介髮梢輕輕一擺,介目光平靜的盯著小紀的雙眼,彈開濺射而來的血液,等她站穩以後才淡淡道:“夠變態,人都死透了還不停手,我還是第一次見鞭屍這種惡劣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