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和鐵齋那渺小的身影站在光柱中就像是大海扁舟一樣,完全不成對比。
不過聲勢浩大的光柱在撞上介手掌的一瞬間,卻像遇到了堅不可摧的牆壁一樣,濺射出無數光屑後被盡數抵消下來。
而餘下的從介兩側劃過,衝向更遠的洞口。
鐵齋死死的盯著介的手掌,生怕他一個不留神放下手,讓虛閃正面擊中,連累他身死道消。
慢慢的光柱餘力漸盡,化作點點星芒消失在光輝中。
見此、鐵齋剛想輕呼口氣,忽地、一隻手抵在了他的背上。
他雙眼大睜,還沒來得及出聲驚呼,巨大的推力便挾裹著他衝向下方。
直到人化作一枚紅芒閃耀的導彈時,介的聲音才從他一旁傳來。
“老鼠的手段匱乏,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早點見面早點送他解脫。”
聞言、鐵齋心中一安,張了張嘴什麼話都沒說,開始體驗這難得的急速飛行。
重重音爆像是無窮的狂風駭浪相撞一樣擴散出陣陣漣漪,因速度太快,摩擦的空氣時不時的炸起一片火花雷電。
二人就像一道疾馳的光束一樣,直衝地底。
中途不斷迎來的光柱和巨石就像是泡沫紙屑一樣,在鐵齋心驚膽戰的表情下,被施加在他身上的無形護罩撞的稀碎。
如此急速的飛行,真要碰到什麼堅不可摧的東西,恐怕一個瞬間就能將人搗成肉泥。
當然、死的絕對是鐵齋,因為介穩穩的躲在他身後。
這樣一來,有鐵齋做緩衝,即便真遇到什麼難以擊穿的東西介也有充足的把握躲過去。
這麼做雖然對鐵齋有些不公平,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既要帶著鐵齋加速衝往地底,還要防備突然襲來的攻擊。
他是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鐵齋就不一樣了,分心照顧人可是很麻煩的。
這並不是他冷血,故意利用鐵齋,鐵齋死了的話,他還有辦法將其復活,而他要出點什麼事,以鐵齋那兩下子,搞不好都要留在這裡。
實力沒有完全恢復,介在應對不知名的生物上,還是非常謹慎的。
鐵齋並不知道介的心思,知道的話也許會在心裡大罵介無恥,也僅僅是在心裡罵,到現在他也算看明白了,想要繼續往下走,沒有介是不行的,他一個人的話搞不好一個照面就沒了。
至此、他心中也泛起濃濃的慶幸,還好警惕了一把,是帶著介來的,如果將介換成浦原喜助,那結果真的不好描述。
——轟
大片碎石濺起百米之高,光束落地,鐵齋直挺挺的栽入地底。
不知是腦袋撞地的原因,還是劇烈的聲音太過刺耳,栽在石層地步的鐵齋感覺腦袋有些發暈,整個人也有些疲軟。
他有點懷疑,是否剛才落地的一瞬間,介驅散了身上的防護罩。
昏暗中,鐵齋緊緊嵌在地底,掙扎了許久都沒能翻身後,乾脆一動不動的挺在那等待介的救援。
冰冷的岩石地板上,介放眼掃向黑漆漆的周圍,打了響指點亮一個巨大的光球,蹙著眉頭沉思了一小會後,揮手將地底的鐵齋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