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赤子臉色不對,青山臉上浮現隱憂,猜測其是否有傷病在身,卻因為自身家裡條件的原因,不好開口。
略一沉默,她剛打算要從側面試探著開口,這時、門扣轉動的聲音響起,接著門被拉開,一陣腳步聲從玄廊裡傳來。
聽到聲音,眾人微微一愣,緊接著青山和真紀臉上升起猶疑,而赤子則是唰的面色大變,起身便朝自己的房間裡衝去。
不過才拉開門,她忽的想到這麼做豈不是和在向介表明自己非常羞愧,羞愧到不敢面對他?
做出那種事,但凡有一點廉恥,那該羞於見人的,就並不是她吧?這麼做豈不是明著在想向對方低頭?
想到這裡,她又迅速止住腳步,然後大步回到沙發上,一臉陰晴不定的陷入沉思。
青山真紀奇怪的瞥了眼赤子,將目光投向玄廊,當看到逐漸走過來的介時,她們心下一驚,臉上的不明之色更重了。
進入客廳後,介將手中的禮品補物等隨手放在一旁,殷著溫和的笑容道:“為彌補我給各位造成的心裡陰影,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赤子剛想不屑的怒斥一聲,可又想到這樣做又可能讓他們之間的事情暴露,頓了頓、又連忙壓下說話的想法,不動聲色的冷冷一笑,沒做任何表示。
介奇怪的看了眼一向禮儀十足的赤子,對於身為主人的她居然沒有任何表示,有些不明所以。
想了想,他有些懷疑女孩是否有聽到傳聞,試探性的說道:“各位小姐,警務廳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因為那些混蛋失職,以至於我心驚膽戰的躲藏了這麼久才敢出來見人?”
真紀笑嘻嘻的點點頭:“月見大叔,相比這個,我們更想知道您是什麼人,又掌握著什麼能力,會不會飛天、遁地!”
介摸了摸鼻子:“如果你叫我哥哥的話,我可能會更高興一些。”
猜想到介心裡又在想什麼齷齪的想法,赤子嗤之以鼻:“房子還租嗎?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又在計劃什麼,你們那些的破事給我的生活帶來了極大的影響,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們換一個地方居住吧。”
介笑道:“高收入就意味著高風險,而且我這些事,不過讓赤子小姐的生活多了些許其他色彩而已,並沒有任何風險。”
“其實我是建議你將協議繼續保持下去,畢竟像我這麼高的出價,你翻遍世界都幾乎找不到。”
聽到這話,再看看介嘴角那笑容,赤子腦海中當即回想起放在桌角那一大沓鈔票。
意識到這是對方隱晦的威脅,赤子臉色一紅,羞怒翻湧,正要開口怒罵。
可話到了嘴邊,她又忽地想起醫生說過的那一大筆醫療費用,頓時、怒意消解,哀意重上心頭。
頓了頓、她強撐出一抹微笑:“說的也是,畢竟通緝已經取消了,抱歉、是我唐突了。”
說完、她怔怔的低下腦袋,雙眼空洞的放在杯子上不動了。
赤子能屈能伸,可以為了錢放下表面上的尊嚴,真紀和青山可不行。
似是有點被赤子的這番赤裸裸的勢利扎到了,真紀和青山二人都是小臉一紅,尷尬的別過了腦袋。
而早有預料的介則似沒看到赤子這幅姿態一樣,面不改色的點點頭:“這種事聽起來的確糟糕透了,如果不是真相大白,我也不敢擅自回來,以免驚嚇到幾位。”
真紀忍不住好奇道:“月見大叔,話說您在外逃往的這段時間,有被警察圍堵過嗎?你們有沒有交手?您是不是打敗警察才得以繼續逃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