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那傢伙,就是因為你才離我們而去的嗎?”不知什麼時候,鼬的聲音忽地在拉克絲身後響起。
拉克絲臉色一白,驚恐的眼前看著逐漸消逝的人影,然後慌張的轉過身子往後退了幾步:“你........你怎麼過來的,你........你是人是鬼。”
“你也在嚮往和平嗎?”鼬沒有回答她,反是淡淡的問了幾句,再度往前走了幾步。
“你..........你不要再往近靠了,否則,我就要.......就要喊人了。”
“看來,他什麼都沒告訴你啊!”鼬輕輕放下手,語氣淡淡:“和一個沒有經歷過戰爭痛處,沒有見識過親友慘死的少女,談那些崇高的理想,我想、我明白了。”
“救命啊!快來人,有沒有人。”眼見有完全沒有理會她的話,再聯想鼬剛才那神出鬼沒的樣子,拉克絲果斷放聲大喊。
同樣是寂靜的小道,止水一個人心情沉重的踩在鵝卵石鋪砌的小路上,腦海裡回想著這些年所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情。
從開始滿心團結向上的為村子付出,然後義憤填膺的刺殺宇智波介反叛家族,到最終投向希望城,開始對自己的人生產生動搖,他一共走了三個階段,花了十幾年的時間,見證過幾百場大大小小的戰爭。
然而這輝煌的履歷,並沒引導他在選擇上做出完美的答卷,反倒是讓他在歧路上越走越遠,甚至差點鑄成大錯,將其他人當做戰爭的棋子。
組織究竟想幹什麼,這止水並不清楚,不過他們當下的計劃,以及針對木葉一系列部署,他卻一清二楚。
如果說僅僅是破壞宇智波介的計劃,讓對方在其他世界一無所獲的話,那他沒什麼好說的。
但結果卻是木葉才是罷免戰,爭,讓世界恢復和平的那一方,他們反倒是更想個邪惡組織一樣,藉著戰爭意圖令木葉一敗塗地。
自私、冷酷的做法,像極了曉過去那種不惜一切達到目的的風格,更可悲的是他的父親也正屬於這一類人。
而他、不管做什麼也不能像他父親那樣,成為一個被人唾棄,最終是被家族可憐,才得以安生的罪人。
放下對過去的緬懷,止水又想起了鼬對他所說的話。
鼬的目的性很強,也很有進攻性,而且與那個藏頭露尾的男人不同,鼬沒他那麼冷血自私。
所以不管是作為鼬唯一的友人,還是心中有點想看看鼬能走多遠,止水都沒有背叛對方的想法。
就算是心裡想,身體上也沒辦法做出背叛的舉動。
但這些想法鼬卻沒辦法聆聽,更沒辦法理解。
甚至在聽到對方說出那些話以後,他心裡除了深深的刺痛,連句像樣的辯解都做不到。
果然、自始至終就沒有人能理解他,鼬也不過是曾經和他有過同樣的目的,或者說曾經有過理解他罷了。
自希望城和曉組織覆滅,他們心中想著的其實就已經完全不同了。
走到這裡,突然沒有同伴了嗎?止水心下苦笑,突地升起一種非常孤獨的感覺。
——嘎嘎嘎
這時、一陣鴉鳴聲從遠方傳來。
止水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天空那一閃而逝的猩紅,心中沒由來的升起一絲不安。
沉思了幾息,他雙眼微眯,轉身大步朝來時的地方走去,如果說當下唯一能理解他的人是誰,那也只有那個什麼都還沒見過的拉克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