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平復之後,任蒼穹開始主動刺激大道種子,這一次,倒不是異想天開試圖再次突破,而是開始感應那口寶刀。
他有一種預感,這口寶刀,應該就在這方圓三五里之內了。不然的話,他不可能會產生如此強大的躁動,大道種子也不可能產生如此強烈的共鳴。
越往前走,那林子便越發茂密。若不是任蒼穹這種武者,要穿過這裡,根本不可能。
大約走了一二里時,任蒼穹忽然停住了腳步,臉上的表情也越發警惕起來。早先那種若隱若現,若即若離的感應,此刻已經能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四下一掃,便瞥見那一片荊棘後方,赫然發現一個小小的洞穴入口。那洞口早就被一片叢林擋住,若非走到近前,根本不可能發現。
任蒼穹藏在背後包裹裡的長劍,終於派上了用場,三下五除二將洞口的雜草荊棘一口氣清理乾淨。
任蒼穹正要探身進入,洞口處,一具已經風化乾枯的殘骸落入眼簾。那殘骸手臂旁邊,赫然躺著一口刀。
這刀靜靜躺在那裡,上面積滿了汙垢,但便是躺在那裡,卻自有一股吞吐風雲的氣勢,哪怕是在泥濘之中,也無法將它那股氣息完全蓋住。
斬風雲?
任蒼穹萬沒想到,一切竟然會如此順利。他還準備進山洞探索一番呢。
長劍提在手上,在山洞口駐足片刻,觀察著這地形。這斬風雲的主人,必然是呂氏家族的先祖。
作為先天強者,何以暴斃在此荒野之中,無人問津?
看那具屍體,雖然已經風乾成殘骸,但還是可以看出並沒有致命的刀劍之上,也不像是被強大的力量打死。
只是,那骨質雖然風乾,任蒼穹卻還是可以看出那骨頭上,有一層淡淡的紫黑色。
中毒?
任蒼穹面色微微一變,這種骨質,十有八九是中毒。
前世的記憶,只提到了斬風雲這把寶刀,卻沒有提到寶刀身邊還有什麼人。難道前世關於這口刀,還有內幕訊息,並沒有傳播出來?
任蒼穹不敢怠慢,好在他這次來之前,做了多手準備。擋住口鼻,用一個包裹將那斬風雲寶刀裹了起來,背在後背上。
俯身摸了兩個小石塊,朝外圍走去。不片刻,任蒼穹手裡就提了兩隻野兔,丟進了那山洞之中。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那兩隻野兔才從裡頭竄了出來。
任蒼穹點點頭,將造就準備好的燭火點燃,朝山洞之內,一步一步摸索進去。他倒是想看看,這呂氏家族的先祖為什麼要探索這個山洞,又或者說,這山洞裡到底有什麼是他不惜性命都要闖進去?
這山洞並不算很曲折,從外圍到盡頭,也不過拐了兩個彎,大約二三十丈深。
讓任蒼穹沒有想到的是,這山洞裡的盡頭,居然又有一具屍體。雖然在山洞裡頭,但因為百多年過去,這屍體還是腐爛成枯骨了。
揚起燭火,在四周一掃,卻見閃避之上,居然一口氣刻了十幾個大大的“恨”字。
每一個“恨”字的筆畫,都拖得很長,張牙舞爪顯得異常猙獰,彷彿寫這字的人胸中有三江五河之水都傾瀉不了的恨意。
任蒼穹輕嘆一聲,再往下看時,卻就只有一具靠躺在山壁上的枯骨了。只是,那枯骨的身上,卻有幾件小物事。
一塊刻著龍頭的玉雕,大約三指寬。那龍頭很是奇怪,準確說來,這還不是龍的形狀,而是一頭狻猊的造型。
古傳說中,龍生九子。其中一子便是狻猊。狻猊不算龍,但卻是龍子。這龍頭玉雕巴掌長,三指寬,造型奇特。任蒼穹卻覺得,這玩意似乎不是簡單的一塊玉飾那麼簡單。這東西身上,隱隱似乎蘊藏著一股讓人悸動的氣息。
只是當他仔細一感應,似乎又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邪門的緊。
任蒼穹把玩了片刻,對那枯骨說道:“前輩,雖然不知道你為何命喪此地,但人死如燈滅,總要入土為安。我便以這山洞為風水之地,葬了你的屍骨。至於這身外之物,晚輩也一發代前輩收了。”
他說幹就幹,將那呂氏家族先祖的枯骨也小心翼翼地搬了進來,挖了兩個洞穴,先葬了呂氏先祖。再去搬那洞中的枯骨,安放下去的時候,卻瞥見那枯骨右手的手指上,赫然有一隻古樸的戒指。如果是一般的金屬,在這山洞中,多少會有些顏色變化,可是這戒指彷彿千百年來一直便是如此。
任蒼穹取下來在手上一看,一股強烈的元力波動,讓得他全身如同觸電一般。一股強大的扭曲感,從那戒指上不斷傳出來。
儲物戒指?
任蒼穹心中這一驚,可著實不小!
 哈哈,這戒指裡頭,絕對不是什麼老爺爺之類的。相信不用太久,便會有結果的。總而言之,這就是一樁奇遇了。至於哪一方面的,讀者諸君不妨先猜上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