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原本是想瞞天過海,用溫和的方式將小琪贖出來,然後轉手給侯三少爺,賺一大筆差價。同時換一個丫鬟來給他兒子張九做老婆,一舉多得。
被這一腳踹過來,張德直接撲地。也不顧滿嘴的鮮血,雙膝跪地爬了過來:“任少爺,小人錯了,請你饒了小人一條賤命。任少爺,不看我這條賤命,也看看小琪她母親的面上,饒小人一命。”
他知道,這事任家二少沒有點頭,侯三少爺也做不了主,只能往死裡打他,好為自己開脫。
見任蒼穹表情漠然,張德知道不妙,又用膝蓋爬到小琪那邊:“小琪,你說說情。有道是見舅如見娘,你娘如今不在人世了,你就留舅舅一條賤命吧……”
小琪幾時見過這樣的場面,手足無措,卻是用一種求救的眼神望著任蒼穹。
任蒼穹知道小琪心軟,若將這張德殺了,只怕這丫頭心裡會留下疙瘩。只要小琪不墜入前世的悲慘命運,倒不一定非得殺掉這張德。
不過,若就是這麼算了,作為十大家族的任氏家族子弟,倒顯得太好說話。這侯三少爺,說不得還得讓他漲漲記性。
當下看都不看張德一眼,而是目光淡淡地瞥了侯三少爺一眼。
“侯三少,你毆打這麼一個奴才有什麼用?奴才做事,沒有主子的點頭,敢這麼放肆?今天我若打你一頓,倒顯得我氣量小。你先回去想一想,這事咱們走著瞧。”
侯三少爺聽了這話,如獲大赦,連忙點頭哈腰地離開。
張德哪敢逗留,在一群僕役的撐扶下,屁滾尿流而走。
杜老漢這時候徹底傻了,這年輕人竟然是任家的少爺!而他剛才居然口出不遜,對任家少爺很是無禮。
小琪怯生生走過來:“少爺,我爹爹剛才氣頭上,說錯了話,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裡去。”
任蒼穹哈哈一笑:“不知者無罪。小琪,早知道我那麼費事幹嘛?你看,你爹你哥也沒有被我嚇倒嘛。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任蒼穹怎麼可能和杜老漢較真,隨意擺了擺手,說道:“賬面上的事,先還清了,不要落下把柄。其餘的事,不必擔心。杜老伯,這錠金子,就當小琪這些年的工錢。你還了債後,修一修房子,等青牛大哥說媳婦的時候,我們再來討一杯喜酒喝。”
杜老漢這時候的感覺,就好像天上掉下一隻大餡餅,直接砸在他的腦袋上。
這一大錠金子,換成銀子,至少二百兩,這還是少說。
還了五兩銀子的債務,剩下這麼多,蓋三間大房最多也就是二三十兩的事,再說一門媳婦,滿打滿算,三媒六聘二十兩銀子足可做的很體面。再重置一頭耕牛,買些牛羊雞鴨,這些花費加在一起,也用不到一百兩。還剩下一百兩寬裕錢。
有這樣的家底,這方圓幾十裡哪一家的姑娘娶不來?
不客氣地說,早先杜青牛是說不上媳婦。如今,方圓幾十裡,還得仔細挑一挑!
想到這裡,杜老漢額頭的皺紋一下子就舒展開了。那黑黝黝的面龐上,頓時顯得生氣勃勃,紅光滿面。
“青牛,還不謝謝任家少爺的抬舉?”杜老漢見兒子還木訥的跟什麼似的。
杜青牛憨呼呼地走到任蒼穹跟前,甕聲甕氣地道:“任家少爺,青牛知道這錢是你愛惜小琪,賞給我們的。不過,你可不能像那侯三少爺一樣,欺負我家妹子。”
小琪急了:“哥,你說什麼呢。少爺從來不欺負我。”
杜老漢也是背後一巴掌扇在了他後腦勺上:“你這榆木腦袋,那侯三少爺怎麼能跟任家少爺比?”
任蒼穹倒喜歡杜青牛這性格,含笑點頭:“青牛大哥,你要是怕我欺負你妹子,可以去我府上幫忙,我這府上,正好缺些人手。杜老伯要是不嫌棄,我們家門房也需要一個人手。”
又一個餡餅掉下來,杜老漢直接被砸得說不出話來。有任家二少這一句話,便意味著他們一家要從山窩窩裡飛出去了!
那張德仗著在侯三少下面當差,趾高氣揚。可是,那侯三少跟任二少一比,又算得什麼?
自己一家都跟了任二少吃飯,這可不就是傳說中的飛黃騰達嗎?
任蒼穹笑道:“天色不早了,小琪,咱們先回。杜老伯和青牛大哥等家裡的事辦妥了,便直接去我府裡找小琪便是。”
杜老漢這時候已經沒有能力組織語言,只是不住點頭,一路送到門外。
回到家裡,已是午後了。任青霜居然在他家裡,見他回來,朝他使了個眼色,便朝武場走去。
任蒼穹見任青霜這等表情,便知道有要緊事。莫非那內鬼已經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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