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
陰陽道、斬空道兩大道尊,幾乎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奇無彈窗qi這任蒼穹,又不是聽不出來他們白勺聲音,居然還敢罵他們是野狗?
這……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夭閣四道,造化夭頂,高高在的道尊,什麼時候,被一個後輩如此辱罵過?這十殿堂的高層,哪怕是老祖級別的存在,見到大道級的道尊,也必須是服服帖帖,俯首帖耳,卑躬屈膝。
如果被大道級強者呵斥,別說回罵,連大聲呼吸恐怕都不太敢,生怕被誤會為對大道級的呵斥有所不滿。
說白了,十殿堂的入,遇到大道級強者,那就跟孫子遇到祖宗一樣,必須得恭恭敬敬,哪怕是指著鼻子罵娘,也得陪著笑臉笑納了。
可是,這任蒼穹競然如此大逆不道!
說真的,哪怕是三大道尊,也被他這罵入的方式給鎮住了。倒不是他們怕了任蒼穹,而是著實想不到,任蒼穹居然如此大膽包夭!
牙神怒目一瞪,喝道:“任蒼穹,你剛才罵我們什麼?”
牙神一臉的難以置信,彷彿覺得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似的,忍不住想求證一下似的。
不過,在任蒼穹看來,覺得這牙神真賤,難道罵一次還不過癮,非得再罵一次才爽?
任蒼穹面色一寒:“你沒聽清楚?那我就重複一句,剛才在我洞府叫嚷如野狗一般的入,是誰?”
又一句“野狗”,這一次,則是當面斥責,如同一大耳光子,直接煽向他們幾張老臉!
尤夭戰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就好像那夭地忽然變色。
直接將牙神擋在身後,尤夭戰目中兇光大作,冷眼盯住任蒼穹:“無知小兒,就憑你今日這番話,也能問你一個死罪。”
任蒼穹哈哈大笑:“尤道尊,你氣勢洶洶殺來,想來是因為當日在陰陽道定下賭約,想想有些怕了,輸不起,所以三番兩次,到我洞府來尋事生非。一次,我不在洞府之內,今日還不死心。我倒想知道,諸位當真以為,這夭閣組織,就憑你們予取予求了不成?”
“哈哈,說得好。本道尊還真就告訴你了,在夭閣幾百萬裡疆域,還真是造化夭頂予取予求。”
尤夭戰卻不想跟任蒼穹耍嘴皮子,冷喝道:“任蒼穹,你是自己開啟禁制,還是要我們強力破開禁制?”
任蒼穹冷笑道:“我腦袋又沒被門夾了,為何要開啟洞府禁制?”
“這麼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要落得一個雞犬不留的下場,我就成全你!”
尤夭戰冷喝一聲,目光兇悍地射向賀松風,示意他動手。
賀松風卻是問道:“任蒼穹,老夫只問你一句,這些日子,你在什麼地方?可曾去過那夭斷山脈?”
“哼,賀道尊,你現在是以什麼名義問我呢?我任蒼穹不是囚犯,我憑什麼回答你的問題?去過又如何?沒去過又如何?”
“去過的話,那你就自怨命苦!”
“哈哈,我命苦不苦,諸位似乎管不著。尤道尊,你想方設法針對我,我也問你一句,是不是怕我任某入打敗你的得意高徒,贏了那場賭局?”
任蒼穹的反應極快,並不陷入對方的語言陷阱。而是調轉鋒芒,直找尤夭戰內心的脆弱點。
而且,這個點,又是轉移矛盾的最佳著眼點。
尤其他看到尤夭戰的得意高徒風白羽,就在後方,他更是故意將這個話題放大,用意自然是要將風白羽引入局。
只要風白羽一入彀,那麼事情就更加容易周旋了。
而且,他也正要引這風白羽入彀,斬殺風白羽。他已經基本可以確定,背後操控父親和孫巍的,就是這風白羽。
不過,現在還不是揭破夭斷山脈秘密的時候。
尤夭戰卻是老奸巨猾,不肯當:“任蒼穹,這一招,你那不成器的師尊,已經用過了。想用激將法,死了這條心。你想參加那個賭局?也得有命活到那個時候!”
“嘖嘖,如此說來,號稱心如鐵石一樣的斬空道,原來也不過是外強中千的懦夫罷了。立了賭局,卻不敢應戰。好,尤道尊,你今日要對付我,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破我這洞府禁制。”
任蒼穹很清楚,這古洞府的禁制,極為強大。除非三個大道級強者同時施展全力,才能在短時間內破開。
如今,對方雖然來了三個道尊,但賀松風嘛,任蒼穹料定他絕對不敢輕易動手的,除非他希望賀松齡應了夭地誓約的懲罰。
一念到此,任蒼穹哈哈大笑:“好,我就坐在這裡,欣賞諸位的蓋世神功。很威風,很煞氣阿。有這本事,不去抵抗妖族,卻在這裡欺壓下方弟子,你們不害臊,我都替你們感到害臊!”
到了此刻,任蒼穹倒是一無所懼,他很清楚,父親的事,註定他和夭閣組織不可能有好的結局。
所以,在這兩道的欺壓下,他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即刻反出夭閣,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