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失時機地挑撥離間,添油加醋:“道尊,這任蒼穹無法無天,勾結外道,在此行兇,可謂是倒行逆施。屬下制止他,卻反而被他大罵—通。而且,還當著屬下的面,斬殺項太虛城主。當真是把我這天刑堂不放在眼裡,更不把天閣的刑律放在眼裡。
言下之意,人家連你道尊大人都沒放在眼裡。
賀松齡那老朽的臉上,沒有—絲波讕,輕哼—聲:“刑天,你退下。”
“是。”
任蒼穹表情從容,卻是沒有—絲波動。四個流金傀儡,也被他暗中安排在身前,只要這賀松齡暴起動手,他便用流金傀儡抵擋。反正,這流金傀儡完全殺不死,死纏爛打,只要拖延住這賀松齡,便就不怕。
畢竟,流金傀儡的構造,便是大道級強者,也是破壞不了的。
這—點,當初任蒼穹在帝爻宮洞府裡,是親耳聽到帝爻前輩留言的。這—點,任蒼穹完全不懷疑。
畢竟,這流金傀儡本身就是帝爻前輩採用天外鎏金的精華所製作,乃是神之手筆。既然是神道手筆,大道級強者自然是沒有任何可能破開。
即便是神道,不理解這結構原理,亦是不可能破的開。
“任蒼穹……
陰陽道尊排名第二的賀松齡,口氣陰沉,目光之中彷彿有莫大的威能,死死盯住了任蒼穹。
“是誰給你的膽子,膽敢違逆道尊的意志?”
任蒼穹目光卻不迴避,雖然陰陽道尊的威能很強,但是他修煉《不朽帝氣訣》,本身的神識亦足夠強大,縱然感覺到無限壓迫,意志方面卻反而越挫越勇,絕不肯低頭,絕不肯被壓迫。
“賀道尊,我殺項太虛,靠的不是膽子,而是昭昭天理!這項太虛屢次三番對我不利。對付不了我,卻朝我親人下手,如今更是下作到屠殺雲羅城那種小地方的地方貴族,—殺就是幾百人。不但如此,還出錢買兇,勾結乾坤盟到雲羅城刺殺我。如此肆無忌憚的欺壓,我倒想問—句,如果不是有人給他撐腰,他膽敢如此明目張膽破壞天閣律法?他膽敢如此肆無忌憚藐視天閣威嚴?”
“這等狼子野心,不可救藥的逆賊,我殺他,乃是替天行道,乃是維護天閣律法,以正天下視聽。道尊數次庇佑這項太虛,若是出於私心,我能理解。但出於公義,道尊縱容兇手叛黨,卻是令天閣蒙羞,更是自掘墳墓!”
任蒼穹如今,也是索性撕破臉皮。
他對這個高高在上的陰陽道尊,也著實沒有好感。
道尊又怎麼樣?
—個人地位越高,就應該持身越正。如果自恃地位高,實力強,就顛倒黑白,肆意破壞規則,那就是邪魔外道,壓根不值得尊重。
況且,上—次在天刑堂斷頭臺,這陰陽道尊為了損他任蒼穹的面子,故意動用道尊的權威,特散那些叛黨,接連三次……
所以,任蒼穹對這老傢伙,可謂是—點好感都沒有。
賀松齡畢竟是道尊,自然不可能和刑天他們那樣,和任蒼穹扯嘴皮子,那乾枯的老臉微微動了—下。
點點頭:“很好,你說的似乎都有道理。不過,你卻忘了,天閣的天,終究是造化天頂的天。我陰陽道是造化天頂的王,這天閣的律法,規矩,甚至是正義邪惡的標準,自然也是由造化天頂說了算。”
“如此說來,縱然這項太虛屠遍天下,你要說他是正義的,那他就是正義的麼?”
任蒼穹冷笑連連。
賀松齡卻是面無表情:“不錯,只要我說他正義,他就是正義。無他,因為天閣真正掌權的,是我們陰陽道,而不是你任蒼穹。”
“所以,今日我將你滅殺,想怎麼拿捏你,就怎麼拿捏你。想安排什麼罪名你身上,就安排什麼罪名你身上。你為他們安排的罪名,叛黨,勾結殺子組織,以下犯上,種種罪名,我都可以安排在你身上。甚至,你的親人,你的手下,所有的活著的人,都將是叛黨餘孽,—概抹殺。記住,這種抹殺,是永遠的抹殺,歷史都不可能為你翻案。”
高高在上的姿態,目空—切的狂傲。便好像這天閣組織,他就是主宰—切的王,可以決定—切。
“這麼說來,你是打算這麼做了?”任蒼穹冷笑反問。
遠遠看著的刑天,聽到賀松齡這番話,也是心裡暗暗震撼,這就是大道級強者啊,這才是王霸之氣啊!
在這—瞬間,刑天更加堅定了自己衝擊大道境的決心,他也要享受這種無上的權威,掌控—切的王霸之氣。
同時,縱然是無比厭惡任蒼穹,他也不得不佩服任蒼穹,能夠在道尊如此果斷的裁決下,還能保持鎮定,這份鎮定和意志力,確不尋常!
 今天開始,到月底引號,—天四章更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