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賀松齡不鹹不淡地笑了笑:“我提議,只是給你們十殿堂一個下臺階的機會。如果你們不從,我自可動用造化天頂的特權,特赦元麒麟一族。”
“你……”任蒼穹眼中射出一道憤怒的光芒,“道尊這是鐵了心要包庇叛黨?要破壞天閣的鐵律?”
“非常時期,行非常事。這元麒麟一族,關係重大,對我天閣組織尚有用處。此乃造化天頂秘辛。等你們有實力到達這個層次,再來反對不遲。”
霸氣!
大道級強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話語權完全掌握。
這些老祖,大多都是神通境中後期,與那大道境差之萬里。是啊,實力沒達到大道級的層次,有什麼資格反對造化天頂的意志?
不得不說,造化天頂,天閣四道的權威,在天閣十殿堂內是十分好使的。尤其是陰陽道,作為天閣四道之首,隱隱之中更是天閣的真正之主。
別說十殿堂的普通老祖,就算是殿堂級老祖,在天閣四道面前,亦不敢放肆,必須服服帖帖!
賀松齡顯然猜想得到這些殿堂老祖的反應,只是,他這番話,明顯是針對任蒼穹所說,是一心想要激怒任蒼穹,試探一下這個年輕人的城府,看看這個年輕人的底線到底在什麼地方。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任蒼穹自始自終,不發一聲反對。
“賀道尊,項太虛一族,你說他們罪不至死;這元麒麟一族,你說另有用處;那麼不知道這剩下這些叛黨,道尊還有無其他說辭?若是沒有,還請道尊不要耽擱了時辰。”
任蒼穹語氣淡漠,其實內心卻極度不以為然。他所追求只是扳倒這些人的過程,都已經送上斷頭臺了,這些人死或者不死,區別又有多大?
再說,這次殺不成這些人,不代表下次就殺不了。
這賀松齡以道尊的身份,強加干涉,以造化天頂的身份,來壓迫十殿堂,任蒼穹其實十分的不以為然。
只不過,任蒼穹知道,對方的用意,只怕是故意要激怒自己。所以,任蒼穹並不上當。
賀松齡倒沒想到,這任蒼穹居然如此鎮定。
不過,任蒼穹這番話,隱隱還是夾槍帶棒,有些故意向他示「展翅冇水印」威的意思,心念一動,賀松齡眼中奇光一閃,驀然想起一件事。
淡淡點頭:“你倒是猜對了,既然時辰已經耽誤了。這些人便全留下,我陰陽道另有他用。”
說完,賀松齡身影一撲,手中忽然抓起一隻奇奇怪怪的布袋,直接虛空一扔,這布袋凌空張開一道巨大的口子,射出一道狂風,直接將這斷頭臺一百多號人全部裝了進去。
“哈哈,任蒼穹,倒是要多謝你提醒老夫。”
賀松齡伸手一抓,直接將那布袋抓在手上,目光威嚴,掃過全場,淡淡說道:“這些囚犯,我陰陽道徵用了,誰有意見,可上陰陽道聖地枯榮深山來討說法!”
說完,化為一道流光,直接消失在了斷頭臺。
任蒼穹目光森然,望著那消失的流光,頭一次真正體會到了強權的威勢。自己終究是修為不夠啊。
“蒼穹老祖,這……”
任蒼穹一擺手:“罷了,造化天頂,乃是天閣核心。既然有造化天頂的道尊發話,我等也不必多言。天閣十殿堂的職責已盡,問心無愧,上對得住天地,下對得住蒼生,尚有何求?”
其他殿堂老祖都是漠然,要說那賀松齡強勢帶走所有囚徒,他們心裡沒有一點芥蒂那是假的。
你陰陽道再強勢,也不應該不問情由,一點面子都不給下面的殿堂吧?
不過,他們看到任蒼穹如此年輕,居然有如此城府和涵養,倒是微微有些汗顏,都覺得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紀,倒真要向這個年輕老祖好好學學。
其實,倒不是任蒼穹的涵養有多高,而是他重生一世,很多事看得比這些人看的遠。
陰陽道此舉,分明就是試探他任蒼穹。如果他著急上火,不惜一切代價去阻攔,阻攔不了且另說,必定鬧個灰頭土臉。
而他瀟瀟灑灑一讓,則是讓賀松齡一拳砸在棉花上。
不過,說到底,賀松齡這霸道的出場,讓得任蒼穹對天閣本就不怎麼搶的歸屬感,無形之中,又淡薄了幾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