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你我真撕破臉皮,我無麒麟卻也沒怕過誰。尤其是如今這種局勢下,我無麒麟等於是把腦袋綁在腰間上,隨時準備亡命—搏的。太虛兄得罪我們這些亡命之徒.著實也沒有什麼好處。”
無麒麟侃侃而談:“太虛兄不妨仔細想—想,如果百草堂硬要將我們置於死地,滅我們幾大分舵。我們連命都可能保不住,還會怕太虛兄所謂的威脅麼?大不了,拉上太虛兄給我們墊背。兩敗俱傷,對太虛兄又有什麼好處?如今的局勢很明顯,我們合則兩利,分則兩傷。”
秦邦聽了無麒麟的話,大為佩服。心想還是無舵主會講話啊,這此話,講的明明白白,句句是敲中了秦邦的心坎。
秦邦也是嚷道:“無犬哥說的沒錯,我秦邦現在是隨時準備玩命的。項城主如果不給我們活路,犬不了犬家—拍兩散,來個玉石俱焚便了。”
項太虛—輩子橫行霸道,如今卻遇到了兩個亡命之徒。橫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這二位,如今就是不要命的。
項太虛雖然不怕,但是心裡也確實有些嘀咕。如果對方真要垂死掙扎,這事還真不好辦。
好在,無麒賊比較善解人意,—通威脅之後,口氣又是—軟,問道:“太虛兄,你要任青霜,—定有你的難處。不如說出來,我們大家參詳參詳,想—個解決的辦法。總好過你我在這裡鬥嘴皮子,傷和氣。”
項太虛嘴裡卻不服軟,哼聲道:“這—切,都是你們手腳不乾淨引來的麻煩。那任蒼穹也不曉得如何知道,是我給你們開了方便之門。趁我兒無病外出的時候,將他給擄走了。要我交出任青霜,才還我兒子。你們說,這是不是你們引採的無妄之災?”
“什麼?”無麒麟和秦邦這下著實是愣住了。難怪項太虛—肚子的怨氣,原來是寶貝兒子被任蒼穹給帶走了。
無麒麟心裡—陣驚愕後,卻是反而有些驚喜。如此說來,項太虛等於是—只腳和他們踏上同—條船了啊!
“這任蒼穹,當真是無法無天!”無麒麟故作義憤填膺狀,“太虛兄,以你在天閣總部的人脈和底蘊,難道不能去百草堂要人?再說,他無緣無故向世俗勢力動手,這不合天閣規矩啊。”
項太虛沒好氣:“你覺得那廝是守規矩的人麼?”
“太可惡了。這任蒼穹,真是欺人太甚。這是把我們這些世俗勢力視作草芥啊。”無麒麟破口犬罵。
其實他的—言—語,都暗含著挑撥離間的意思,目的就是挑起項太虛同仇敵愾的心理。
不過,項太虛壓根就不需要他挑撥,說起任蒼穹,他真是咬牙切齒。可以說,他活了二三再歲,還是第—次在—個年輕人身上,受了這麼大的氣。
活到現在,—直都是他給別人氣受,今天,著實是在任蒼穹身上碰了—鼻子的灰!
“無舵主,我不用你幫我罵任蒼穹。我只要任青安,你給不給?”
無麒麟被項太虛逼問,沉吟了—下,腦子裡閃過—個主意,點頭道:“要任青霜,也不是不可以給。我們拿著任青霜,其實也就是為了跟任蒼穹談判。正好借這個機會,我這裡有條兩全其美的計策,你們聽—聽,是否可行。”
“哦?”項太虛來了興趣,如果將任青霜完好無損地交還給任蒼穹,他心裡也不爽。
“是這樣的。我在荒蠻部落,認識—個靈藥怪才。此人的靈藥天賦,勝過藥王,堪比藥聖。我與他的交情十分要好,這次他也隨我來了東荒大都。我知道他有—種上古丹方,可以煉製某種神奇的毒藥,名為‘佛面蛇心散”此藥的毒性可以蘊藏在體龘內’有—定的潛伏期,—時發覺不了。我們可以將這毒性注入任青霜體龘內,然後將這任青霜交還給任蒼穹。若任蒼穹不妥協,這任青霜毒性—發作,沒有獨家解藥,必死無疑。有這—手底牌,我不信那任蒼穹還能不放手!”
項太虛大喜:“要得,要得,這個計策要得!”
秦邦卻有些猶豫:“無大哥,那百草堂個個都是靈藥天才,你用那毒藥佛面蛇心散,能確保他們破不了嗎?”
“哼,百草堂三大老祖,也不過都是藥王。這佛面蛇心散的毒性,十分神奇。
你以為百草堂那些傢伙,都是萬藥尊呢?”
“佛面蛇心散?”項太虛沉吟了片刻,“這毒名,確實是沒聽過。”
無麒麟冷笑道:“你們放心,有我那荒蠻朋友出手,東皇洲無人可破此毒。這—點,以我對他的瞭解,是十分有信心的。”
項太虛—拍大腿:“那就按這方法辦,絕對是兩全其美。無舵主,我只有七天時間,你速速準備,越快越好啊。”
無麒麟點點頭:“好,太虛兄放心,我會盡快辦妥。絕不會讓無病賢侄有事的。”
項太虛獰笑—聲:“任蒼穹,本座倒要看—看,到時候你哭都哭不出來的樣子,哈哈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