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這年輕人是百草堂高階弟子,還是精英弟子?
即便是百草堂的一個弟子,燕滄瀾也不願意正面衝突。誰都知道,能混進百草堂都不是一般人。誰能保證這年輕人沒有大靠山。尤其是這年輕人年紀輕輕,氣度卻是如此不凡:
只是,這年頭才剛剛轉動,燕滄瀾忽然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盯著那令牌上面的標誌!
“什麼?”燕滄瀾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這……這令牌後面,竟然麾著“供奉”二字,而且還有供奉的獨有標誌!
百草堂供奉?燕滄瀾只覺得腦袋好像被壘紮了一下,囔嗡囔直髮響:一瞬間他有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他忍不住又抬頭看了看餓牆上那年輕人,再看看手裡的身份令牌了燕滄瀾聯絡了好幾次,卻還是無法將上面那年輕人,和手上這身份令牌結合起來。
這是同一個人麼?
那麼年輕,看上去絕對不超過二十歲,竟然是百草堂供奉?燕滄瀾漸漸覺得手裡這令牌有些沉重甚至有些燙手。
他知道,這次出兵,有點太孟浪,太冒失了!
有百草堂的供奉在這裡主持大局居然被他們四大分舵貼上了叛賊的標籤,這算怎麼回事?
這簡直就是誹謗殿堂高層,挑釁天閣高層啊!
周雲似乎早就料到了燕滄瀾會有這等反應,只是微笑不語。看到昔日在他心中如同神一樣的天巧分舵舵主如此駭然失色的樣子,周雲心裡別提多麼樂呵。
這就是權勢帶來的好處啊:
燕滄瀾不敢再託大,將這令牌恭敬交還給周雲,低聲問道:“周門、哥,這地周分舵是怎麼回事?”
周雲知道要破這局還得用得上燕滄瀾當下也沒有拿捏身份不失尊重說道:“事情還得從雲羅城說趣……”
周雲的口才不錯,一五一十,儘量追求客觀,將事情經過描述了一遍。當然,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個人情緒在裡頭。
燕滄瀾只聽得全身冒冷汗。那雲羅城城主,也未免太過膽大包天了吧?竟然要滅天閣百草堂供奉的家族?
這……這簡直是無法無天:最可笑的是那莊震南,什麼事都沒調查清楚,竟然就跟石天豪一個鼻孔出氣要鎮[展翅神明]壓雲羅城任氏家族,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原來,所謂的地周分舵叛亂竟然是這麼回事。哪有什麼判斷,簡直就是莊震南和石天豪自己找死。
想滅天閣高層的九族,這和事,就算是天閣的長老也不敢做吧?他們區區一個地煞級分舵,竟然如此大膽。真可謂是無知者無畏!
燕滄瀾覺得自己一背都是冷汗。
他暗暗慶幸,還好沒有被地隱分舵的常秋給盅惑了,一旦得罪了這供奉大人,衝突一起,只怕是月缺難圓。
沒準,下場會和地周分舵的莊震南一樣慘。
一個天閣供奉,要斬他一個分舵舵主,斬了也就斬了。他有後臺,對方肯定也有後臺。
再說,人家壓根就站在道理上!
“周哥,請上去回覆供奉大人。這件事我燕某人調查不清,有些冒失了。有供奉大人在此主持大局,地周分舵肯定能夠安安穩穩,不用我們這些周邊分舵操心,哈哈。”
燕滄瀾心裡已經打起了退堂鼓,不過抬頭看到任蒼穹那淡然從容的樣子,燕滄瀾忽然心中又是一動:“這麼年輕的供奉?到底是什麼采頭?難道僅僅是雲羅城的一個貴族出身?不應該不應該,這年輕人,如此年輕就當上百草堂供奉,只怕前途無量!我就這樣走了,只怕是錯失良機!”
當下又是呵呵一笑:“周哥,還煩請你上去通報一下,就說我燕某人回頭單獨來向供奉大人謝罪。”
周雲其實也想拉攏這燕滄瀾,笑道:“好說好說。只是其他三個分艦……”
“這四大分舵一切,由我做主,還輪不到他們說話。除了地隱分舵和地周分舵交情好,其他兩大分舵,也就是履行公務而已。”
周雲一拱手:“好,那我先上去回覆我家大人。”
“有勞了,周哥請為燕某美言幾句。”燕滄瀾笑呵呵個囑著,等周雲飛回城牆,這才打馬回梨陣前。
一揚手中長鞭,喝道:“諸位,我已調查過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切福禍,都是莊震南求由自取。如今有天閣殿堂高層坐鎮此地,地周分舵局勢大定,不必我等操心了。大軍即麾返回!”
 今天週末,應該有三更,呵呵。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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