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燭火熄滅的一瞬間,這批人心裡都閃過了一絲不祥的念頭。
作為殺手,他們天生有一種可怕的直覺。
其中一人壯漢湊上前來,低聲道:“三爺,似乎有點不對勁。”
原本燈火通明的前廳,忽然之間燈火熄滅,人聲消失。
那為首之人,正是麻衣教的麻三爺,一雙老鼠眼在黑暗中,射出那種陰寒之芒,森冷而可怕。
打一個手勢,四組隊伍,立刻竄到門前。
麻三爺與一名高個同伴丟了個眼神,雙雙掉頭,身影如豹子一般啟動,直接撞門而入,手中兵刃,已經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將身前所有位置金部籠罩在內,磅礴的殺氣立刻將整個大廳都籠罩在內。
砰!
那木門被撞破,木屑四散而飛。
黑洞洞的前廳,落入眾人眼簾。
沒人!
酒猶惹,菜猶香,但整個任氏家族慶典的人,似乎一下子都人間蒸發了!
麻三爺耳根微動,附耳傾聽,面色一寒:“走漏了風聲?這任氏,竟然察覺了?”
那名高個同伴,在黑夜之中,行動自如,不多會兒,便在周圍竄了一圈,低聲道:“沒有任何埋伏,也沒有暗器毒藥。”
麻三爺冷哼一聲:“走的了和尚,走不了廟。先將燭火點起來。”
早本手下人打起了火石,將前廳所有十二盞燭火全部點燃。
那點火之人一邊點,一邊嘟囔:“這任氏偌大產業,倒是小氣。十二根燭臺,卻只點六根。還有六根蠟燭,竟然燒都沒燒過。當真是小家子氣。”
那若高個的同伴,透過燭光的亮度,朝大廳後方走出去,卻見到一條不寬不寨的內湖。一條長長的廊橋,直直通向後方。
而後方的後院,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一片熱鬧。
“奇了怪了,這任氏家族到底搞什麼鬼?”
要說任氏如果察覺了什麼,那麼他們應該在這裡佈下奇兵突襲。可是,任氏壓根就沒有這麼做。
反而那後廳人聲鼎沸,燈火通明,顯然那番熱鬧並不假。
難道說,那這前廳到後廳這道廊橋,才是任氏家族佈局的陷阱?
難題一下子擺在了麻三爺面前。按說,他們作為殺手,一擊不中,按常理來說,便應該立刻撤退。
這是殺手應有的理智。
就在麻三爺凝神望向廊橋對面的時候,對面傳來一聲大笑:‘遠道而來的朋友,前廳的酒菜已經準備好,何不化敵為友,坐下來一起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