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小柴焦躁不安地在屋內走動。
“絡姑娘。”絡棘剛進門就瞧見神色焦急的小柴。
“你怎麼在這?”她不是跟天水候去面聖去了嗎?
“出事了,絡姑娘。”小柴抓著絡棘。
“你別急,發生什麼事了?”
細問之下才知道,上庸候攛掇皇帝扣押了天水候,還美名其曰有要事商談,留他在宮中。
“絡姑娘,這可怎麼是好?”
雖說絡棘他們現在已經拿到了遺詔,可現如今天水候被扣,這時候不能貿然行動,眼下上庸候並不敢對天水候做什麼,故而天水候如今並無生命危險。
“你別急,皇帝登位不久斷然不會輕易動老臣,將軍目前性命是無礙的。”
絡棘想了一圈,讓阿肅去知會墨梵,現在只有他能去宮中查探情況。
小柴欲言又止。
絡棘看著她:“怎麼了?有話直說便可。”
“我擔心…”
絡棘挑眉看她。
“絡姑娘,將軍他真的是將軍嗎?”
絡棘聞言一驚,雖然此話聽上去挺奇怪的,但是絡棘知道小柴的意思。“你…是發現了什麼?”
小柴咬著嘴唇,“將軍他…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她可以理解他忘了許多事情,可最近與他相處的時候,雖然他仍舊對她很好,可她總感覺很彆扭,起初她不以為意,只當做是闊別太久,將軍還未適應,可久而久之,小柴發現,將軍有點行為並不似以往,甚至相差很多。
小柴曾懷疑,他不是將軍,可是他身上的傷口擾亂了小柴的疑慮。不可能會有兩個人連傷口都是一模一樣的。
原本小柴也不想再懷疑下去了,可是剛才在朝堂之上,將軍勸慰她放寬心,轉頭朝皇帝冷冷那一笑,令小柴極其陌生,甚至於小柴在他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
她驚慌不已。
小柴來找絡棘,並不全是為了將軍被扣押的事情。
絡棘看小柴驚慌的樣子,知道她應該是想到了什麼,“那你覺得…他會是誰?”
小柴臉刷的一下白了,“他的笑容,太像那個人了。”
絡棘皺眉,“誰?”
“易潮生。”
絡棘看著小柴,“此事…容我想想。”
從天水候復活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太對勁,可是他表現得很正常,絡棘也懷疑過會不會有遊魂奪舍的可能,可是,如果不是本人的靈,是不會有本人的記憶的,天水候對府中之事表現得並不陌生。可如今,如果那人不是將軍而是易潮生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絡棘知道,小柴對二人都十分熟悉,同樣的,二人對小柴也十分了解,如果那人是易潮生的話,現如今不能輕易打草驚蛇。
“我是怕在宮中,他…”小柴的擔憂並不無道理,那人若是易潮生怕只怕他在宮中一個行差踏錯便惹下禍事。
絡棘抓著小柴的肩頭,“你先冷靜一下,這都只是我們的推測。”
小柴握著的拳緩緩鬆開,抬起頭看著絡棘,“絡姑娘,我應該怎麼做?”
“我們先把人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