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遮天一手,一巴掌將雲千殤抽飛,轉手,掌印蓋向一尊承天金丹長老的腦袋。
五指猛地一握,嘭,腦袋如西瓜般被捏碎。
幽崖乘勢踏天,手掌翻天,極速擰斷一尊金丹的脖子,嚇得其餘六人狂散一邊,又不敢再動。
少了承天殺陣,金丹於二人,如殺狗。
“吼!”
雲千殤又一次狂衝,但依舊被王翦撼天一掌,拍砸飛回去,身軀崩血,看得諸宗之主都頭皮發麻,當真是元神九重面前,金丹如螻蟻。
“啊啊啊……!!”
雲千殤聽著雲澈的慘叫,痛苦猙獰,狂怒狂叫。
“大宗主,你也痛呀,你養的這兒子,揮手,殺了多少人的兒子,別人也痛呀。”
“來來來,高高在上的你,看看你兒子,我敢殺,你能奈何,讓你那高不可攀的王族侯門來找我呀。”
黝黑男子早不想活了,當著雲千殤的面猛踩雲澈,踩扁腦袋,如拖死狗一般,拖出落幽谷,啼啼大哭中,身影漸行漸遠。
望著延長而去的人,雲千殤氣得噴出一道血箭。
堂堂第一大派之主,就被這麼一個毫無修為的山野賤民挑釁,當面打死自己兒子,且,揚長而去。
他恨欲狂。
奈何元神在場,他難擋。
倒是,陳初見神情淡然,也沒理會分毫。
諸宗的人亦大氣不敢喘。
真是狠人。
一個比一個狠。
外面,承天宗萬千弟子包圍落幽谷,亦是望著擂臺上的身影,而惶恐不敢動,靜等著。
餘下六尊金丹長老,眼神沉沉。
王翦、幽崖,那一個都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陛下,承天之事,與我等無關,還請陛下寬宏大量,放我等離去,日後,我們必約束弟子,奉大秦為尊。”
楊長峰拱手,恭敬的喊出‘陛下’,這次,徹底被嚇怕了,別說喊陛下,就是喊爹,也得照做。
緊接著。
諸宗之主紛紛發聲,表面態度,撇清關係。
彷彿,陳初見壓根沒聽這煩躁之音,拖著斬仙劍,到擂臺邊緣,扔給玉漱。
然後,伸手至額,拇指與中指揉了揉太陽穴,慢條斯理的說道:“別這麼急著走。”
語落,風捲玉漱。
陳初見拉著玉漱的小手,踏空而上,毫無煙火氣的淡漠聲響起,‘朕滅承天,諸位欣賞完,再走不遲。”
楊長峰、巖泉、府天等人瞳孔一縮,忽地,似察覺什麼,轉眸看向落幽谷外。
入眼,萬千弩箭排成網,如一片片黑點,於瞳孔中驟然放大,看得所有人頭皮發麻,心神遽跳。
“快走。”
楊長峰色變,霎時捲起宗門弟子,衝上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