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毫不猶豫的棄他而去,他便連條狼狽的狗都不如,連搖尾巴乞求的能力都沒了。
殺殺殺——
想及此處,司馬城是徹底被逼瘋了,一個人也朝前衝鋒。
陳初見凝視著逃走的九陽宗長老,沒去追,而是側頭對玉漱道:“去城中等朕吧!”
“陛下!臣妾不怕!”
玉漱應道,她比誰都聰明,清楚陳初見想做什麼?
但那又如何,若連這都陪伴不了,那這一國皇后,她怎有臉做?!
聽此,陳初見也沒多說,既然是他的女人,那就不能做籠中金絲雀,否則,未來九州廣袤疆域,還怎能隨他一起征戰。
他轉眸看幽崖一眼。
幽崖點頭,衝出。
屹立於蒼穹,黑紋狼袍獵獵狂掀起,綠幽釋放攝人兇光。
俯瞰下方。
當即翻天一掌。
直徑撼天而下,滾滾真元妖力傾覆
霎時,南城門外,無盡疆域驟沉,順著城牆,斷層坍塌。
整個南城如發生十八級地震,猛一震,無數的酒樓、房屋被震坍塌,數十萬人顫抖,就地而跪,惶恐不安。
城牆都感覺向下沉了一截。
田千絕等虎賁軍,身體繃直僵硬,瞳孔放大,死死盯著眼前,一掌,剛才威風的十幾萬軍隊,猶如被一張巨口,吞的一乾二淨。
隨著沉沒的大地,一同消失,向他們述說了金丹之強。
城門下。
司馬城拉動韁繩,戰馬轉後。
一眸瞭望。
後方。
來時,平坦大道,歸時,已成斷崖。
萬千軍隊埋葬,只剩他孤家寡人,淪為笑話!
當了九天皇帝的笑話。
耳蝸中,風呼呼響,彷彿也在嘲笑他,悠悠九州,沒那一個皇帝有他如此短命。
他抬眸遙望,城牆上,一道紫衣飄蕩。
一人在雲端。
一人在地上。
這就是他與陳初見的差距。
“陳初見,你贏了!”
司馬城慘笑,哭笑。
駕著戰馬,衝向深淵。
戰馬嘶啼,卻頓在深淵前,不再進尺寸,不如他所願。
“賜司馬城凌遲,司馬城一族十八代,絕於秦!”
一道冷漠的話音,驟然在他耳中響起,讓他的身體一顫,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轟隆!
銀狼劃空,紫衣背影逐漸在司馬城的瞳孔中淡去,享了九天皇帝癮,換來十八代絕,陳初見,你,好狠!
“大秦內亂將定,只剩宗門,不除,朕都難跨向更廣袤的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