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打……”
“劫!”
“對,打劫!”】
看到摘下面具的劫匪是範煒和馮元徵,呂布臉上掛著笑意的同時,眼裡透著驚訝。
一個結巴,一個娘娘腔,他們滑稽的表演,相對以往飾演的角色,是顛覆性的。
特別是馮元徵,因為出演《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這部劇後,不管再演什麼角色,甚至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會被認為是“家暴男”,過於深入人心了。
到了《天下無賊》裡,他演起娘娘腔來,也拿捏得十分到位,那小動作、小表情一起,範就出來了,看起來有一種陰柔與嫵媚,是巨大的改變,打破了大眾的認知。
而這,就是好演員、好演技的代表。
雖然在上映前,馮小鋼一而再的聲稱影片中幽默的成分減少,但“馮氏”幽默仍是《天下無賊》的一大特色。
歡樂過後,氣氛慢慢的變得沉重起來。
【王麗帶著王薄的孩子和希望,順利地從火車上逃了。
而與黎叔相搏的劉得華雖然奪回了王保強的挎包,守住了他那個‘天下無賊’的夢,但劉得華的脖子卻被黎叔的倒鉤刺穿,再也沒能從火車上下來。
最後黎叔被抓,張菡予找到了劉偌英,告訴她劉得華的死訊,也叮囑她:“等孩子養大了,別瞞著他,他爸爸是什麼人,跟他實話實說,不丟人。”
劉偌英一邊吃著烤鴨,一邊落淚。】
電影結束,影廳的燈被工作人員開啟。
把鴨舌帽和口罩戴好,呂布、俞飛鴻、高圓圓起身離開。
出了影廳。
高圓圓嘆了一聲,有感道:“女主流淚的那一刻,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後悔過,她用所有,換了傻根的一次天真,可總有一日,現實會給傻根狠狠的一個耳光,到那個時候,傻根又該如何?”
“確實,傻根永遠不會知道,人生漫長旅途中的兩個過客短暫地替自己擋去了外面的風雪,保留了‘天下無賊’這個美好,可這個美好終歸會破滅。”俞飛鴻把頭髮挽到耳邊,目光閃動的道:“所以,電影是人類夢想的現實、想象的延伸、角色的替代、慾望和潛意識的宣洩、自我的折射。”
不愧是在北電當過老師的,講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又見她們看向自己,似等待自己做一個總結,呂布“咳咳”清了下嗓子,道:“其實這個結局,正印證了男主曾經對女主說的那句話,當好人不容易,扒三層皮都算少的。”
“這也是你選擇做壞人原因吧。”俞飛鴻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對呂布說完了又輕聲問高園園:“園園,我說得對嗎,他壞死了對吧?”
高園園大窘,猶豫了片刻,點頭道:“俞姐說的對。”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呂布大方的承認,然後低聲道:“不過,我向來是隻對我喜歡的人使壞。”
“呸。”
俞飛鴻、高圓圓異口同聲的啐了一聲。
而這看似和諧的場面,實則各懷心意。
俞飛鴻現在幾乎不接戲,選擇去管理猛將工作室,一來,是事業心不重,可演可不演,二來,是希望能幫助呂布做些事情,以此來維繫這段感情。
不光是她,曾嚟和胡婧對於演藝事業態度一樣不是很看重,之前之所以努力接戲拍戲,是為了拉進與呂布的距離,不想因為差距過大而失去這段感情。
但自從發現呂布是個花心大蘿蔔,而且還是“全都要”的那種,她們的心態隨之發生了巨大變化,複雜矛盾,又猶豫不決,不過有一點是不變的,就是要把呂布牢牢抓在自己的手裡。
這個時候,事業完全不重要了,人最重要。
呂布倒是樂意見到她們閒下來,然後有更多的時間尋歡作樂,但“溫柔鄉”是最終的歸宿,不是現在的歸宿,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有道是,溫柔鄉裹誰能老,冷澹勝涯別有天。
俞飛鴻把話題拉回電影,道:“《天下無賊》可以說是馮小鋼近年來最具顛覆性的一部電影,從內容上看,大善大惡、善必勝惡等哲學命題貫穿在整個故事當中,在角色造型和環境表現上,也突破了以往的風格,而且在拍攝中使出的新招層出不窮,比如語言,有普通話,有河南話,還有甘肅方言,很好的還原了真實的生活氣息。”
說著,瞥了呂布一眼,道:“票房會跟張億謀的《十面埋伏》不相上下,你的《功夫》又多了一個強勁對手。”
高園園眨眨眼睛,跟著道:“星爺的上一部電影《少林足球》,僅香江的票房都高達6000多萬港幣,全球票房更是超過了4200萬美元,雖然沒能在內地上映,但DVD發行後的評價還是很好的,所以這部《功夫》的票房是有保障的……吧。”
呂布略微沉吟,說了對於《功夫》的一些看法:“這部電影,不單單是對傳統電影的顛覆,也不同於以往的‘周氏喜劇’的套路,加入了更多的深層次內涵,以喜劇的殼子來看正劇的精神,充滿了天馬行空的想象和藝術的魅力,是基於傳統武俠的再創造,用小人物來詮釋星爺和我們每個人心中的功夫夢,我個人認為要好於《少林足球》的,至於票房……拭目以待吧。”
俞飛鴻抿嘴道:“我是希望你能夠憑藉這部電影甩掉‘票房毒藥’這個標籤,有的人老喜歡拿這個來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