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一身藍瓷色旗袍的竹青黛,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一人體格魁梧,與那森圖相似,但小了一號,明顯也是個練家子。
而另外一人是中年男子,頭髮梳得發亮,西裝筆挺,手中捧著檔案包,氣度不凡。
“李瀟哥,你這是在幹什麼?”
竹青黛蹙眉踏步走了進來,瞪了那森圖一眼。
“格木,竹錢,好久沒看到你們了。”那森圖轉過身,咧了咧嘴,眼中怒火中燒,他們一來,這事情就無法繼續下去了。
格木也是蒙內市的高手,被竹家請來保護竹青黛的,光論單打獨鬥,差了他些火候,不過要是隨身戴著火器,那就不好說誰更厲害了。竹青黛在惠市出入隨意,一般不帶格木,因為他體型太打眼了,今天他也在場,意味著竹青黛是有備而來。
而竹錢則是竹青黛的管家,會幫她打理一些事物,尤其是在籤合同的時候。
“青黛,你來的真是時候,真巧啊。”李瀟眉頭一凝,帶著慍色看了江如畫一眼。
竹青黛明顯是江如畫事先打過招呼,特意喊來的。
竹青黛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了江如畫身上,對她問道:“你還好吧?”
江如畫被那森圖嚇出了眼淚,但見到竹青黛的到來,她還是稍稍安定了一些,輕輕點了點頭。
這便是陳仰要江如畫作的第二手準備。
竹青黛和李瀟是競爭關係,要想阻止李瀟仗勢欺人,當然得把她喊過來。
“李瀟哥,想籤疾俯公司而已,你用得著用這種違法犯罪的行為逼迫別人嗎?”竹青黛轉頭怒視著李瀟。
李瀟哈哈一笑,說道:“青黛,你誤會了,首先我並不是想籤疾俯公司。其次,他們變成這樣和我沒有關係。”
“那森圖想做什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我要是再晚來一步,這關係可就大了,李瀟哥,大丈夫要敢作敢當。”竹青黛冷哼道。
李瀟有條不紊地說道:“剛才那是江如畫為了求我簽下他們疾俯公司,故意去勾引那森圖的,的確和我沒關係,我為什麼要敢作敢當?”
“豈有此理……”江如畫氣得胸口一起一伏。
“求你簽下疾俯公司?李瀟哥,你還真敢說啊。”
竹青黛眯起了雙眼,她對李瀟的行事手段十分清楚,比這更加惡劣的事情他都做過,剛才這根本不算什麼。
“現在誰簽下疾俯公司,誰就是和江山秀作對。你也看到了吧,陳仰,江如畫都被賀家正放了出來,但他們現在是假自由,他們求我簽下疾俯公司,我就能在江山秀那裡保住他們。”
李瀟把目光放到了江如畫身上,說道:“江小姐,我剛才說了假話嗎?”
江如畫見李瀟眼中鋒芒畢露,已經聽出他在威脅人了,銀牙緊咬,極不情願地說道:“李公子……說得對。”
“那就行了。”
李瀟一拍手,說道:“江小姐勾引那森圖的行為雖然不妥,但我還是被她打動了,現在準備和她籤合同。青黛,你又是為什麼突然找到了這裡?你不會也要幫他們對付江山秀吧?我記得青黛你不是那種喜歡參與家族鬥爭的人。”
“我……”
竹青黛被李瀟說得沒法還嘴。
雖然當前阻止了李瀟簽下疾俯公司,但她現在也找不到理由和江如畫簽字,江如畫的選擇是個難題,另外,李瀟說得完全正確,現在誰接盤疾俯公司,誰就要和江山秀乃至金陵陳家作對,竹家不一定願意承擔這個風險。
現在過來籤疾俯公司,都是她不願意見到李家得利,私自決定的。